谢苏洲故作淡定:“看来是时候给她们安排些活了,不如近日就让她们忙活本君同你的婚事吧。”
打从那日知晓这谢苏洲畏惧女子,不敢近身后,茵陈也舒了口气。本来对于婢子之间的传言她就不往心里去,如今听了更是左耳进右耳出的。这听茶近日总往她耳边念叨,魔君将整个婪毓宫内都挂满了她的画像,日日睹物思人。还寻觅了四海八荒里能工巧匠为她定做一套嫁衣。
这谢苏洲也只敢嘴上调戏她,行动上做给别人看而已,她心里明亮得很,故而也不把听茶说得话当回事。
谢苏洲的事倒不再给她心里添堵,只是那日谢苏洲将她扔下来摔伤后,听茶给她上药时倒是闲聊了几句。那几句闲话一直让她给记在心里,来回琢磨。
那日听茶一边给她小心抹药一边说:“对了仙子,之前你中了鹤清碧逸时,我曾今探过你的神识,却有一道像是结界一般的力量阻止我。”
茵陈趴在床上闭着眼听着,只当她魔力不够,毕竟自己再怎么说也是仙,她也不过是魔宫里的婢子,怎能随随便便探她的神识呢?
“后来啊,我就是了很多遍,发现了那股力量最薄弱的地方,试着探仙子的神识,却发现仙子少了一魄。”听茶疑惑地继续说,“不过我魔力不高况且还有力量阻隔,许是我说错也不一定。”
茵陈琢磨着听茶的话,若是听茶说得是真的,她少了一魄,神识残缺,那或许就能说明白为什么她是抱蛋而生的,灵力会比其他龙女还低了。可是,她是神仙,生来仙胎,怎会好端端地少一魄呢?
谢苏洲在婪毓宫内挂满了茵陈的画像,算是做足了场面,让外人看来他也是痴心一片。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那东海神君欲来拜访他,说是拜访不过是来寻人罢了。虽说魔族与九重天不合已久,但必要时还是要客套客套,做做场面的。
谢苏洲盯着这些画又觉得那些画都没能画出茵陈的神韵,怕那东海神君挑刺,这几日又在魔界四处寻觅画师。
茵陈吃完午膳准备去榻上补个觉,听茶慌里慌张的闯了进来说是谢苏洲找她,拉着她就要往外拖。茵陈睡意上来,打了个哈欠,半拉着眼皮有气无力的问:“他找我作甚?”
听茶急急忙忙说:“说是找了个画师给仙子画像。”
茵陈拉出听茶使劲拽着的衣袖,重新爬回榻上懒散的说:“你就说我得了痔疮,不方便见人。”
“可这痔疮上生在臀上的啊!”
“你就说我长在脸上了。”茵陈捂着嘴又打了个哈欠。
听茶:“……”
最终茵陈还是被听茶半推半就的带到婪毓宫,一推开门茵陈就被吓了一跳,满屋子的画像,看得自己都瘆得慌。茵陈被领到偏殿书房内,书房中只赫然伫立着一个人,身着茶白色长袍,背对着自己,听茶探在耳边提醒:“这位就是画师。”
茵陈莫名觉得这个场景有些熟悉,似乎听到动静,画师缓缓转过身子,茵陈嘴角不自觉的上钩,眼底含笑。果然。
画师笼手一拱:“在下胥络,是来给仙子画画像的。”
茵陈觉得此时听茶待在这里不方便她与胥络交流,便想个借口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