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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踏步上也是一层灰尘,每走一步都留下一个脚印。在昏黄的光线照射下,让人感觉这栋楼好像有了近百年的历史,到处都落满了多年积累下来的尘土。
爬到顶楼后,李志刚透过走廊尽头的窗户往外一看,只见外面能见度非常差,连不远处的部落大门都显得影影绰绰,而稍远处的那栋破楼则完全看不见了。
李志刚心里猛地“咯噔”一下,坏了!也不知道那栋楼里面的王瑞林等人会不会遇到麻烦,他们的年龄可都偏大,反应不算太敏捷,容易在突发事件中受伤。还有就是苏万方那边,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了。
可眼下这种特殊情况,自己是干着急却无能为力,只好想象这些人都善于自我保护,此刻都躲在安全的地方议论这场沙尘暴呢。
省城属于南方地区,从来没有遭遇过沙尘暴,最多的灾害性天气就是台风登陆后产生的强降雨,还有就是前几年的那场大雪,此外就是高温之类的了。南方地区历来以温暖潮湿为主要气候特征,如今却出现这场在北方也不算常见的强沙尘暴,实在是匪夷所思。
记得那一年在北方洞龙江省亲身经历沙尘暴时,父亲的一位朋友还专门解释过沙尘暴的成因。他的观点独特,说沙尘暴是地理结构的特殊性觉定的。由于青藏高原的宽度约占西风带的三分之一,把西风带的近地面层分为南北两支。南支沿喜马拉雅山南侧向东流动,北支从青藏高原的东北边缘开始向东流动,这支高空气流常年存在于3500—7000米的高空,成为搬运沙尘的主要动力。与此同时,由于青藏高原隆起,东亚季风也被加强了,从西北吹向东南的冬季风与西风急流一起,就是风暴的成因。
他还说,气候也是沙尘暴的成因之一。在北方的沙漠和戈壁上,由于气温的冷热剧变,这里的岩石比别处能更快地崩裂瓦解,成为碎屑,按直径大小依次把它们分成:砾(大于2毫米),沙(2—0。05毫米),粉沙(0。05—0。005毫米),黏土(小于0。005毫米)。黏土和粉沙颗粒,能被带到3500米以上的高空,进入西风带,形成沙尘暴。
他还说,沙尘暴与植被有直接关系,如果地表植被不好,沙尘暴就比较严重,反之则可以减缓变为扬尘天气。比如说首都附近通过加大防护林建设后,风沙天气就明显减少。
想到这里,李志刚心里猛地一惊,难道这场沙尘暴的出现,与灾后植物大规模死亡有关?北方的沙尘暴都出现在春季,正是植物尚未转绿的季节。如今伽玛射线将植物都杀死了,对风沙的阻挡能力肯定会大打折扣,因此风沙就长驱之下,一直来到省城这边。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此时的北方估计都已经出现沙漠化的迹象。再过上几年后,由于地理结构的影响,北方可能彻底变成不毛之地,首都等北方重镇将陆陆续续被风沙所掩盖。若干年后,幸存者的后代只能从风沙露出的建筑物来回味昔日的辉煌了。再过若干代后,也许那些城市将彻底沉入地下,只有在文明重新恢复起来后,由考古队员挖掘后才能了解灾难前的历史了。
李志刚不敢再想,又看了看外面,发现外面依旧是一片昏黄,满天黄沙。楼顶传来阵阵的“嘎嘎”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刺耳,估计是广告牌架不住阵阵风沙的冲击左右摇摆时扭动角铁所致。
外面的呼啸风声时强时弱,尽管嘴上裹着毛巾,但仍能闻道空气中弥漫的浓重的尘土味。又过了一会儿,外面的能见度提高一些了,可以辨认出部落大门的轮廓了,同时也能看到那些被大风吹起的废弃的塑料袋之类的杂物旋舞在天空。
又过了一会儿,能见度又提高一些,王瑞林等人居住的那幢破楼也看得比较清楚了,但更远处的建筑物仍然是模糊一片。部落里面是一片狼藉,楼前的广场上好像是一片黄土地一样,旁边的假山变成了“黄山”停车场里面的汽车也好像变成黄泥做的假车似的,根本看不出任何原来的颜色。
见沙尘暴基本要过去了,李志刚给蔡同荣打个电话,通报一下这边的情况。蔡同荣那边倒是没有发生沙尘暴,不过他也忧虑地说,灾难发生后,降水明显减少,看来自然环境开始全面恶化了,这场突如其来的沙尘暴只能算是一个前奏,也许在冬季还会重新前些年的那次大降雪,随后又可能会出现洪水、冰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