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这位先生,我丈夫付了很多钱,我们应该有更好的舱位。”总督夫人看着满船舱的难民,忍不住皱眉,这几天的生活,简直是她人生中最难熬的日子,脏兮兮的衣物,难以下咽的食物,住处潮湿,充满着发霉的气息,甚至连丝帕都不准用,免得暴露了身份。
此时,上了船,已经来了威帝玛士兵的监视,总督夫人就觉得,现在是可以放松一下的时候了。
既然总督已经给了他们不少好处,那么作为总督夫人,她有权要求住上好的舱位。
将总督夫人母女送上船的人说:“夫人,现在船才起航,还未离开威帝玛的监视范围,您这样的要求,很容易暴露身份。士兵们如何残忍粗暴,相信您是知道的。您的女儿还未婚假,万一……而且,所有的船都是用来运送平民的,所以船上并没有上等舱位下等舱位之分,所有的房间都是一样。”
总督夫人看了看满是人的船舱,无奈的拉着小女儿找了个空隙坐下了。
她十分明白,这位总长先生派来护送她们的人,并不是恐吓她们,作为总督的家人,她们绝对是威帝玛士兵们眼中的肥肉。她不想自己还未订婚的女儿,让那群粗人糟蹋。
到了最后一日的清晨,索来尔走出帐篷,看着还排着长长的队伍的平民,忍不住皱眉,几十万平民,想要在三天之内全部带走,是不太可能的,有些人想要趁着这最后一天才走,其实最后的时刻是最拥挤的,许多人都在最后的几天都有许多急事儿要做,所以许多人都拖延到了最后一天。
如果不是有威帝玛的士兵在虎视眈眈地盯着,估计许多人会直接朝前扑,想要冲上船了。
索来尔看了一圈,威帝玛的最高元帅就派人来见他了:“总长先生,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索来尔点头:“我知道,上将先生。只是,还有最后几个小时不是么?”
“即便是如此,也请你们记得留一点时间给自己撤退。等时间一到,我们的战舰就会冲着沃港开火,我们不希望有人还逗留在此。”
炸死了沃港的平民不要紧,要是炸伤了热岛的人,热岛是可以跟威帝玛扯皮的,同样是人命,只是因为背靠不同的国家,顿时就显出不同的价值来。
索来尔无奈地看了一眼拥挤的人潮,说:“当然,我们会准时撤离的。”
威帝玛的人,也担心索来尔故意逗留在此,让威帝玛在沃港的行动受到限制。这个上将奉命前来,也是为了提醒索来尔,不要耍花样。
作为外交总长,索来尔十分明白表明功夫有多重要。跟威帝玛争取了三天的时间已经十分不容易,到了最后的关头,确实是不好再拖延了。
尽管威帝玛还没有发动攻击,但是他们的探子早已经撒入了沃港,有无数人盯着总督府的一举一动,生怕里面的总督跑了。
好在这个总督也不是完完全全的蠢蛋,也知道只有自己在,威帝玛人才会放心,所以这几天,他一只如常活动,让外人看上去,觉得这位总是决心跟沃港共存亡了。
所以,索来尔将总督的家人偷运出来,是冒了极大的风险的,总督用六七成的家资来换,实在是划算得很。
随着时间的流逝,汇聚到港口的人却没有减少,到了此时,所有的人都知道,只有争取上了船,才是真的逃出生天了。
告示中已经说得十分明白,时间一到,闸口就会被威帝玛的士兵接手,没有上船的人,就只能够靠自己自救了。
当然,沃港城内,还有许多顽固分子,他们守着故土难离,有些人觉得叶理默是国家的分裂者,即便是他曾经是帝国的王子,但是罗纳德才是他们的国王,他们是不会随意舍弃自己的王国的。
准备留下来,跟沃港共存亡的人,大概也有几万人。
这些人的命,索来尔倒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