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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村内诡异的氛围,白天众人躲在屋里不敢出去。没想到那来送迎客酒的村长去而复返,拎着一盒红色糕点,敲响宅院房门。
“房间小,怎么都挤在一起?”村长敲开门就笑了,十几个人缩在一间不算宽敞的房屋里,大热天的连窗都不开。
考古者们见到他的刹那,犹如潮水般往后推,瑟缩的挤在一隅,惊恐的望着他。
村长欣赏了好一会儿,正要开口说话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劳烦让一下。”
村长抽了抽嘴角,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位不懂礼数的bking。
这位真是人才,上午喝了最有可能出事的红色酒,别人怕得脸色煞白,他倒好,甚至有功夫洗了个澡。
此刻他穿着宽松简单的家居服,发梢微微滴水,左肩搭着一条毛巾,看起来随意又冷淡。
村长僵着脸让开身子,江渔看到满屋子的人,眉头一皱:“你们待在我屋子干什么?”
众人:“......”
他们总不能说,因为唐队长想陪他,他们想让唐队长陪,最后全都......
打死都不能说,说出来能被这位怼死。
唐云泽往前迈了一步,温和的说:“你喝了红色酒,大家不放心你,过来陪你。万一出什么事,也有个照应......”
江渔笑了一声,眉头微微上挑,那模样要多嘲讽有多嘲讽:“照应?谁照应谁?”
众人:“......”
够了啊,装杯的人容易翻车!
江渔轰开堵在门口的人,兀自走进屋内,把肩上的毛巾搭在屋内的椅子上,总算把眸光落在门口笑吟吟的村长身上。
“你来干嘛?”
村长冲他笑了笑,浑浊泛黄的眼珠微转,声音染上喜气:“我来给你们发喜帖。”
“喜帖?”
村长:“你们赶上好时候了,村里杂货铺家明天要嫁女,五老爷特地吩咐,村里每个人都要叫上。”
别人听不懂村长的话,江渔却听得明明白白。
他极轻的压了压眼角:“杂货铺的女儿关五老爷什么事?”
村长敛了笑意,低低的望着他:“当然有关系,那姑娘是五老爷纳的妾。”
江渔倏忽眯起了眼:“据我所知,你们这个时代已经不允许纳妾了吧。”
根据他们的布置和习俗,应该是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偏远民族。地处洹河,极有可能是那支流传近千年,又不知什么原因一夜之间全族覆灭的乌云族。
村长微笑:“没有什么不允许的,话已带到,明天一早请到祭祀场观礼。”
说完,他也不管这些人的反应,自顾自离开了。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还想赖在这里不走。被烦躁的江渔全部轰走,连梁文也不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