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被无赖似的话语怼得无语了,女子气恼地转过了身子,侧着靠在了椅背上,似乎已经不打算争论了,但也默许了车上第二个人的存在。
二人终于不再争吵,各自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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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被叫醒时,是司机师傅用对讲机让盛叁柒翻译说他要开出沙漠去吃晚饭了,俞忘越打了个哈欠,随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肩上有点重,原来,清醒时对她爱答不理的女子已经靠在了她肩上,睡得脸颊都鼓了起来。
虽然很想伸手戳一下,但这里还有两个人等着,她便点了点头,揽了谢仪的腿弯,把人抱到露营地去了。
吉普车扬长而去,还细心地没有留下刺鼻的车尾气,俞忘越看了看靠在自己肩上的女子,恶劣地戳了戳鼓起的柔软脸颊,似乎是有些不悦,谢仪嘟囔了两下,更加靠近了自己的颈窝,唇瓣吻上了前方的锁骨。
身子一瞬间就僵住了,从没有处于过这么被动的位置,小孩儿的指尖都收紧了,诧异地看向怀中的女子。
以她的视角只能看见栗色长发遮掩下模模糊糊的侧脸,线条曲折流畅,鼻尖与唇珠的挺翘勾勒了起伏,谢仪呢喃着,越发靠近了她,明显还沉浸在美梦中。
掏出冲锋衣口袋里的手机看了看,这会儿已经下午三点半了,距离大部队过来应该还要两个小时,有些无聊,俞忘越干脆打开了便签,继续记录这几天的过程。
只是,脖颈处温热平缓的呼吸总是扰乱她的思绪,低吟的声音有些无奈,“谢老师,你怎么睡着了和醒着完全两个样?”
这一次确实没有装睡,毕竟差不多接近三天没有闭眼了,谢仪在车上的时候已经是强弩之末,全靠和这个小鬼的斗嘴来维持精神,于是,她也没有听见这句话语,其实也该庆幸,毕竟就算她听见了,除了害羞无措,还能说什么呢?
便签也写不下去了,看着睡着后一脸岁月静好的女子,俞忘越却怎么也睡不着,这些天的作息实在是太正常了,而且此刻艳阳高照,困意全都被赶跑了。
既然无法入眠,那岂不是可以玩一下?
又一次伸出了蠢蠢欲动的手,这会儿却是拿食指和拇指分别抵在了谢仪的两侧脸颊,鼓鼓囊囊的如同捏住了一块很是柔软的水气球,看着一向冷淡平静的女子被迫嘟起了嘴巴,她那双狗狗眼都笑成了月牙的形状。
倒不是因为捉弄了谢仪,只是被这幅模样可爱到了。
不过,睡着了的人哪能被如此玩弄?
好看的眉很快就皱了起来,面上的表情透着不悦,谢仪躲避着脸颊上的两根手指,像闹脾气的小孩子一样,嘟囔了一句听不清的话语。
也确实是觉得自己有些过火了,俞忘越收回手,靠着身后的沙地睡着了。
…………
四周暗了下去,淡淡的面香捕获了嗅觉,她皱着眉头看去,却又一次看见了面上皆是可怖疤痕的青衣女子。
熟悉的下颌线与唇瓣很是清晰,女子长身玉立,轻笑着看向石桌对面坐在轮椅上的人,大气精致的容貌可以称得上倾国倾城,只是唇色过于苍白,清冷绝尘的美人染了病痛,看上去如同即将离开人世,羽化升仙。
青衣女子的声音也很熟悉,俞忘越震惊了,她的手直接穿过了瘦削的身子,整个人都处于一种迷茫无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