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概就在三日前,梁良就彻底不过问技艺之事了,每日到店里也只关心钱的问题。
魏长临听闻深有同感,于是问道:“你们可有感觉这梁良的说话的方式也有些奇怪?”
郑琦道:“回大人,小人们也发现了,怎么说呢,师父应当是个有礼貌之人,说话也很温和,可近几日不知为何,师父总给人一种暴躁的感觉,原本我们也想问问怎么回事,可想到应当是接手了金安拍卖行,一时有些不适应才会如此,所以就并未放到心上。”
另一名木雕师连连点头,“是啊,不过左右师傅很快就变回来了。”
“对对对。”第三名木雕师道:”不过近几日师父都是一个样子,对我们不闻不问,却怎么也变不回原来的样子。”
魏长临说完方才他们调查的过程,然后对众人道:“三名木雕的感觉同本官不谋而合,不过本官一开始也以为梁良是因为继承了金安拍卖行才会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这么想乍一看很有道理,可若是深究便会发现问题,一个人的口音、外貌这些可能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可刻在骨子里的气质却是无法改变的,或者说很难在短时间内发生改变。”
“正因如此,本官才会觉得这梁良有蹊跷,才会顺着线索挖出了院子里尸体。”
“如此说来。”张县令猜测道:“莫非这具尸体才是…”
“没错。“魏长临道:“现在挖出来的这具尸体才是真正的梁良。”
啊?
此言一出,全场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沉默中眼神却一直在眼前这位“梁良”身上打转。
似乎在问,那眼前这位又是谁?
“实话说。”魏长临同宋延对视一眼,“本官同王爷并不知道眼前这位的真实身份是什么,只知道他是梁良找来帮他杀人的杀手。”
什么?
杀手?
为何杀手会同梁良长得一模一样?
先抛开眼前这位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若他是梁良的杀手,又为何会将梁良杀害?
茯苓一下就将问题问了出来。
“还能为什么。”魏长临道:“自然是想取而代之,继承金老板的万千财产。”
提到金老板,张县令就问道:“所以这金老板是眼前这位杀的?”
“没错。”魏长临点头,“不知张县令可还记得金安拍卖行那位守在后门的小厮?”
张县令疑惑道:“这守门小厮有两位,不知大人说的是哪位?”
“自然是带着面具,脸上烧伤那位。”魏长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