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想去呵护人家都没机会,怎么还能雪上加霜呢。
“所以让你下手重点,他命都给你拿去了,还不计较,那你还跟他生什么气,”鲍豹靠回椅背,又抽出根烟叼着,“反正死干净一个,我还能少操心点。”
“豹哥,其实我们没什么,就是……”
普通同事而已。
话卡在嗓子眼怎么都挤不出来,余贤的脑子里突然窜出杜亦醉酒后的迷离眼神,以及他那一夜的情难自禁。
余贤啊余贤……他念叨着自己,你偏偏要他来哄你吗?
*
他们返回行动部时,杜亦刚好在,他正翻阅着厚厚的一沓资料看得入神,左手陷在上腹里来回碾着,似乎不太舒服。
鲍豹倚在门边没进去,扬个脖指给余贤看:“瞧,都用不着你出手,他自个就能作疼了。”
“哥去抽根烟。”
余贤知道鲍豹啥意思,有事说事,说不出口就擂一架,他走进去直奔杜亦。
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杜亦抬头笑眼弯弯温和地问:“怎么样,顺利吗?”
“今天遇见一对恋人,”余贤直接说道,“其中有一个因为太爱他的恋人,不想同他分开,所以放任他的恋人把他打到呕血昏迷。”
杜亦侧着脸认真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他跟队长你住在同一个小区,”余贤道,“胃被割掉一部分。”
五指微微蜷起,杜亦慢慢收回抵在腹间的手,双目直视那对蓝眸。
余贤半蹲下将自己的手掌盖在杜亦的上腹,杜亦不闪不避地看着他,眼里有疑问与不解。
那只手逐渐陷入他的腹间,掌换成拳对着他上腹痉挛的点稍加施力,杜亦微微弓背忽地心下了然,他握上余贤的手腕主动充当同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