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拿走了托盘,似乎要搬走现场的一切东西,以免出危险。
“是他吗?”
就是这话。她采用了。“他怎么了?”
护士说“等一下。”她走到门边,打开门,跟门外的什么人示意了一下。
医生走了进来,后面还跟进了一个护士。她们站在一边等候着,似乎准备应付意外情况。
第一个护士说“体温正常。”她说“脉搏正常。”
第二个护士在一个玻璃杯里搅和着什么。
护理她的第一个护士站在了床边。她拿起了她的手,紧紧握住它。就那么握着,握得紧紧的,毫不放松。
医生点点头。
第一个护士舔了舔嘴唇。她说“你的丈夫也没活下来,哈泽德太太。”
她能觉出自己的脸惊白了。皮肤绷紧,就好像脸上的皮肤太少了。
她说“不,有件事搞错了——不,你们犯了个错误——”
医生不引人注意地做了个手势。他和第二个护士悄悄地靠近了她。
有谁把一只冰冷的手放在她的前额上,把她朝下按住,动作很轻但很有力,她看不出那是谁。
她说“不,请让我告诉你们!”
第二个护士把什么东西凑近了她的嘴边。第一个护士则握紧她的手,护士的手很热,握得很紧,似乎在说“我在这儿。别怕,我在这儿。”放在她额头的那只手很冷,不过并不让人难受。手挺沉,不过也不算太沉;只不过足以使她的头没法乱动。
“对不起——”她开始有点语无伦次了。
这以后她再没说过一句话。他们也没再说什么。
最后她无意间听到医生悄声说了一句,似乎作了个结论:“她很经受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