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国最好的酒。”越国盛产酒,酒这种奢侈品,非贵族不能饮。
酒也不算清透,却自有一股香气。
戚慈沉吟片刻,微微一笑道:“那就麻烦你了。”
酒液带着一点浑浊,有点像琥珀的颜色,闻上去酒香浓郁。戚慈来了这里儿后没有饮过酒,好在古代的酒酒精含量不大,入口绵软,倒是无碍。
饮酒的酒杯,就是普通的陶泥杯子,不但不显得掉分子,反倒是有种返璞归真的感觉。戚慈这还是第一次这样近也是这样仔细地看着有风,到底是出身王室之人,风姿和其余人不同。戚慈也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太一样,大概真的是因为从小生活的环境造成的吧。
“戚姑娘为何这般看我?”有风放下酒杯,他其实也是个随性之人,在这么久终于消化了胡山先生就是戚慈之后,变得随意了许多。
“随便看看罢了。”戚慈一点羞涩都没有,反而相当自来熟,自个儿拿起小酒壶就斟酒自饮,顺道挑眉问了一句,“你可要?”
有风突然就哈哈大笑,他就知道,他的胡山先生哪怕就是个女子,和旁人也是不同的。
这晓得莫名其妙,戚慈却根本不放在心上。
酒过三巡,该谈正事了。
“你邀我来,究竟所谓何事?”是什么事情重要到必须要当面谈,而不能经六阿婆和大巫的手。是的,她才不会认为有风这样做事为了见她一面抑或是其余的,他要当面谈的原因是因为这件事情重要的绝对不能外传。
哪怕是一点外传的可能性都要扼杀掉。
有风收起了脸上的笑,他要谈正事了,他叩击了几下桌面,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公子韬的印玺不见了。”他的印玺不见了,代表着陈国君的印玺不见了,这若是传出去,陈国必乱。
“这事情我知道。”戚慈看着他,若是他要说的就是这件事,那么今日这趟便走得有些不划算了。
有风斟酒,勾唇一笑:“那你知不知道,公子韬又造了个假的出来呢?”说来这公子韬也算是个人物了,当断则断,一点也不含糊,难过上辈子吴国输得那么惨,若不是有胡山先生,想来吴国早已经被陈国吞并了。
“假的?”戚慈这下子来了兴趣了,她还真没有想到公子韬这么快就能解决这件事情了,不,这不叫解决,这叫把柄。
戚慈把玩着手上的酒杯,露出了一个笑容,这可是他自己将把柄送到了她的手上啊。
“是的,他造了个假的印玺,暂时没有人怀疑。”有风看戚慈这样子,心里也有些拿不住她是否有什么打算没有,“我告诉你这些,是因为我相信你。”
“你相信我?”戚慈的眼神微眯,这已经是这个人不知道第几次说相信她了,真是奇怪,他对她的信任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戚慈的眼神,让有风更是有点摸不准她在想什么。
于是有风也直说了:“我相信你,所以,我们合作吧。”
“我不是越国王室旁支,我是越国的嫡长子,戚姑娘,在越国,嫡长子意味着什么你应该心里很清楚吧。印玺失踪的原因和吴国王姬分不开,这位王姬现在尚且未死,你认为公子韬留着她做什么呢?陈国军尚且还未有撤离太谷镇,你认为这又是为什么?”有风跪坐着,脸上带笑,他到底活了这么多年了,这点政治脑筋还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