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公子,世子可在马场?”
他直接戳破栗星野身份,云听尘刚想否认,立刻又改了主意,决定跟他坦诚:“世子去了城中,不在马场。”
李庭霄扬了扬眉毛。
一问一答,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挑明了。
云听尘顿感心虚,昨晚他跟栗星野因为某些说不得的缘由大吵了一架,他把栗星野赶走了,听下人说,栗星野没处去,便去了城中自己开的酒楼。
他硬着头皮:“殿下若是有事,听尘这就将他找回来!”
他以为煜王应该没什么要紧事,或许只是随口一问,搪塞一下就过去了,没料到,煜王居然认真点头:“那去找吧!”
“……是!”
云听尘自己是拉不下这个脸的,便叫了马场管事去找。
一个时辰后,栗星野来了。
一切明朗之下,他跟李庭霄以西江世子的身份见了礼,心底难免忐忑,在想如何跟李庭霄解释一直隐瞒身份的事。
四人重新落座,李庭霄勾唇:“世子,前事无论对错,一笔勾销。”
栗星野一愣,也不废话,朝他一抱拳:“殿下大度!”
谁料,李庭霄更加语出惊人:“本王知道西江王惦记皇宫里那把椅子,然而天都城各方势力都贼得很,两位兜兜转转怕是也难参合进去,江南那一出,是想拿本王开刀么?”
云听尘和栗星野悚然一惊,同时起身,却见煜王笑着抬手下压,让他们稍安勿躁。
“不是说了?一笔勾销!”李庭霄下意识牵起白知饮的手,眸光里闪过一丝冷冽,“西江想做什么与本王无关,但最近有人想拿饮儿的身份借题发挥,本王不想再有下次!”
这话云听尘听他说过了。
上回他说,要替白知饮讨公道,一个也不放过,旧话重提,决心可见一斑。
他和栗星野对视一眼,语塞。
帮白知饮的母亲立衣冠冢这事,早就将他们双方绑在一块了,还能说什么?
“既然你我有共同敌人,那不妨先合作,一点点将这些绊脚石铲除,你西江到时才好趁虚而入,放心,本王对那把椅子向来没兴趣!”
云听尘信他说的话,曾经的煜王手握十万大军都不曾造反,半个死党都没结交下,只能说他对结党营私谋朝篡位的确没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