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霄嗤笑:“屁的君子!”
这表情白知饮见过,上次自己提“规矩”,他便是如此表情,带着三分无奈和七分不屑。
李庭霄挽起袖子便接过他手中的面盆,看了一眼,嘲笑道:“白知饮你好大的饭量!”
白知饮忍不住辩解:“不是,是没弄好,加着加着就多了!”
看到案板上一片狼藉,李庭霄信了他的话,更是笑得浑身抽搐。
白知饮沮丧地垂下眼,肩膀都耷拉了:“要不我出去转转,看有没有还开着的铺子,没有的话就去县衙后厨讨点吃的。”
“不用。”李庭霄挪动身子取代他的位置,“躲开,我来!”
白知饮眼睛瞪圆了,怎么可能?再怎么低姿态,亲王也不可能会煮饭吧?
李庭霄还真会,擀面这事不好说,但总比白知饮强一点,弄熟了应该没问题。
他把盆里的面扣在面案上,拿菜刀切下一半,试了试硬度,加水,自己胳膊使不上力,便指挥白知饮继续揉。
白知饮自然任劳任怨,将面揉匀了,李庭霄又让他擀成薄薄的一张,结果,全粘案板上了。
两人盯着面皮陷入沉思,接着一起哈哈大笑。
李庭霄突然想到什么,从面粉口袋里舀出一瓢干面粉,伺机往他鼻尖上抹了一条,白知饮摸了下鼻子,不甘示弱地抖抖手,弄了李庭霄一身。
片刻间,厨房成了战场,面粉纷纷扬扬像是在屋里下了雪,两人均是一头一脸的白,压根不敢对视,因为一看对方的狼狈相就会笑得直不起腰。
李庭霄按住白知饮:“不闹了,当心炸了。”
白知饮一愣:“炸了?”
李庭霄不想对他解释粉尘爆炸的危险,只说:“收拾一下,我们再做一次!”
他们一边笑闹一边研究做面,时不时还会抽冷子报复一下。
锅中渐渐冒出水汽,李庭霄一手锅盖一手筷子搅动着,吩咐白知饮:“你去洗洗,回房等着,很快就好!”
白知饮犹豫,觉得留他一个人在厨房煮饭不妥,两人都在也就罢了,自己若是先离开等开饭,倒成了被煜王伺候的那个。
他不肯走,李庭霄也不强求,吩咐他切配菜。
白知饮的手拿刀时候稳稳当当,切个菜却七扭八歪,李庭霄气得直掐他的脸,把筷子塞进他手里:“去看着锅,别塌底!”
这事白知饮还行,认真用筷子扒拉锅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