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脱裤子?瞧着米娜一脸认真的样子,这事儿不像是开玩笑的。
她会打针?她学过医?我怎么不知道?
我冷不丁打了个哆嗦,其实,每个人都有弱点,并不是说,一些看起来无害的东西,只有女性或者弱小的孩子会去害怕,一些刚强的男性,往往害怕的东西,有时候更容易让人意想不到。
比如,某位万能的叮当猫,居然会害怕老鼠。
再比如,我就挺害怕打针的,可能是小时候造成的心理阴影,所以,从某个时间段开始,我就拼命地锻炼自己,争取从来也不生病,即便到了荒岛了,我也很少会生病,可这一次,被人打得七晕八素,起来之后,居然感觉还有点发烧,而且,有愈演愈烈之势。
“对啊。”米娜倏然间跟看怪物似的,瞥了我一眼,捂着嘴巴痴痴作笑,“哈哈,你不会告诉我,你害怕吧?”
“怕?哼!我叶凡一代兵王,会怕这个?”
“那好,准备好。”
她倒是真像个小护士似的开始朝天推针,看着那落下一滴滴明黄色的不明液体,我心里发着颤,忍不住问道,“你……你这什么玩意啊?”
“哦,好像是一些治疗瘀伤和感冒的药品,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了,我就那么给你兑在一起了。”
我:“……”
什么玩意就那么勾兑在一起了?卧槽!拿我当小白鼠吗?
“咳咳……米娜啊,你以前当过护士或者医生?有从业经历?”我试探性地问道。
“没有啊。”米娜很奇怪地看了我一眼,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我明白了,你是害怕扎伤你吧?放心,我以前老看我们家家庭医生这么做,其实很简单的了。”
我:“……”
大姐,我担心的是那个吗?我担心的是你那种药品会不会毒死我!
突然,好想哭,真没有这么悲哀过,也不知道她哪来的自信,居然敢这么做?
“怎么?不愿意?瞧你那出息,还什么兵王呢,我看你,你就是兵痞,大痞子!这都怕疼!”
“呵呵,说的轻巧。”
我懒得再理她,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对我采取了强制手段,本来吧,我现在受了伤,移动不是很方便,她直接把我翻转过来,一把扒拉下的裤子,顿时一阵扎了进去,那叫一个酸爽啊,我疼得眼泪都飚出来了,死死地咬着被子,那一共就十毫升左右的药品,她居然直接给我注射了超过十分钟,到最后,活生生把我给痛晕了过去。
意识迷离的最后一刻,我难过到爆炸,没想到聪明一世,被人没打死,居然死在了这女人的乱用药手中。
之后,我又陷入了长久的无意识状态,等我醒来后,居然身体舒服多了,只是身上还被绷带缠着,活动不是怎么方便。
“呦呵!没死啊?”
刚一睁眼,就看到了米娜那张俏生生的笑脸,吊儿郎当的,充满了戏谑,“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嘛,打针真的很简单的,没骗你吧?你的烧退了。”
我:“……”
瞎猫撞上死耗子吗?
哪有这么巧的事?
想起那被她支配的那恐怖十分钟,我浑身打了个寒颤,“什么玩意儿,敢情,我还得谢谢你?”
“当然,没有我,你早死了。”
“呵呵……”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这世界还真是公平,风水轮流转,当初,这话可是我经常对米娜说的,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从她的嘴里听到这种话。
“咕噜噜……”
就在这时,肚子里传来了一声尴尬的声音。
“咳咳,我饿了,能不能给我点吃的?”
“就在那儿,你自己拿啊,又不是残废,干嘛要人伺候?”米娜白了我一眼,目光之中充满了厌恶之情。
“你有毛病吧?我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吃啊?喂我!”
“什么?!”米娜赫然转眸,跟关爱智障儿童似的看着我,“你脑子没抽吧?知道跟谁说话吗?从小到大,我就没学会怎么伺候人,你居然要我伺候你,真是做梦!”
“行啊,那就让我饿死吧。”我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干脆躺在了地上,“反正,这船上还有很多好朋友陪你呢,我死了,你一个人落得清闲,想干嘛就干嘛,还没人烦你,你说对吧?”
“尸体!”
登时,米娜的脸色就变了,那张白皙的俏脸宛如猪肝,我在内心中偷偷嗤笑,可能真的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吧,即便到了现在,我看她吃瘪,心里仍旧很开心。
“唉!算我倒霉吧!”
她叹息了一声,还是拆开了一个鱼肉罐头,拿了过来,乖乖地喂给我吃,还别说,她真的不会伺候人,拿着那勺子基本就跟农村里添火炕似的,恨不得用勺子把我的牙齿捣碎,有好几次,就捣到了我的牙龈上,几次三番,我忍无可忍,爆发,肯定是不可能的,我可不想没食物吃,按照目前的状况,估计今后好些日子,都需要她照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