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丫鬟赶上前,扶起红衣女子。“您还好吧?!”
“我没事,”红衣女子巧笑倩兮“倒是不小心踩了公子一脚。”
她起身时,身上薄纱般的罩衫滑落,露出一方细致圆润肩头,肤色白皙,隐约闪着璀壤晶光。
真是绝色。柏守初想。
他心中赞叹的同时,亦别过了头去,同时告知丫鬟“你主子的衣着帮忙、帮忙一下。”
非礼勿言、非礼勿视、非礼勿勿勿勿柏守初脑子里昏乱,竟也忘了孔子后面的教诲了。
总而言之,姑娘家的luo|肩,男人不可觑!
红衣女子与丫鬟瞟了那刻意**的肩头一眼,噗哧笑出声。
“公子,奴家颜颜,不知公子如何称呼?”颜颜问柏守初。
“在下在下柏守初”红衣女子一直挨在他身边而坐,这让他有些局促不安。
他忙移往一旁,拉开距离,怎知颜颜也移了过来。
“柏公子,”颜颜靠近他,整个人几乎贴在他身上“公子瞧见奴家肌肤了,可是要负责的呀。”
“负什么责?”柏守初见她贴过来,再次连忙往后退。
颜颜哪会放过他,身为艳鬼,最爱这一身纯阳正气的男人了,干干净净的阳气精力,还是修行过的纯粹,一个可抵百个内心充满yin邪的脏男人哪。
“当然是对奴家负责了。”颜颜朝柏守初吐出一阵香气,企图迷晕他。
“男女男女授受不亲,姑娘请自制。”柏守初迅速起身,俊颜发红。
“呵呵呵”颜颜发出**笑声“公子,与奴家一块儿玩乐吧”
说着,她一一卸下罗衫,完美的胴体毫无遮蔽展露在柏守初面前。
柏守初大吃一惊,迅速别过头去,后又马上发现蹊跷之处,再次转回头面对颜颜,这会儿他一脸怒容,不再退避。
“汝非寻常女子!”他声色凌厉大吼“大胆妖孽,休想迷惑!”
他必定是遇上邪鬼了。
想他入夜之后,选了间破庙暂住一宿,印象中没多久他就昏昏入睡,必定是此邪鬼下的阵法。
手上没有武器的柏守初拔下一朵雏菊,想运劲入内,让菊花变得跟石头一般坚硬,怎知,浑身的内劲似被掏空,掌心软绵绵。
他暗叫不好,真是碰上妖了,他一个凡胎肉体怎敌得过,立马三十六计,走为上策。
“公子,想往哪里走!”颜颜飘过来,不仅挡住柏守初的去路,同时施展分身术,数千数百个同样的脸孔与身材的颜颜将柏守初团团围住,黏腻的肉躯朝他推挤,企图扒走他身上的衣物。
柏守初迅速盘腿而坐,双掌合十,默念护身经文,艳鬼们被推开了,但仍不放弃持续上前。
“我看你能撑到几时!”被推离数次的艳鬼怒而大吼。这男人是纯阳之躯,更是纯净的童子身,其精力胜过百名普通男子,只要让他投降臣服,她的美貌将更甚以往。
艳鬼的身形扑天盖地而来,不给柏守初逃亡的机会,被围困在中心点的柏守初眼观鼻,鼻观心,无视挑动感官的迷香,持续与艳鬼对抗,如此过了三天三夜,他的体力已开始不支,念经的频率偶有顿落,这一个短短的空档,就足以让艳鬼将他的上衣扒掉。
“我估量你再过半个时辰,就只能为我所用。”艳鬼盯着他疲累苍白的脸庞,哈哈大笑。
柏守初吁喘着气,体力已到达极限,就在他再也支撑不下,胯间的长物在
迷香的驱动之下嫌约有了反应时,忽然有股热流自他面上灌注,带来强大的力道,将包围成网的艳鬼全数震散。
娘,好痛,她的手真的好痛呀!
杜莳枫几乎是痛哭流涕的抓着痛到让她发抖的手指,在比她们刚进破庙时,看起来还要更面无血色的男人脸上,写下“阿弥陀佛”四个大字。
她以前听说,有个陈姓妇人,因为丈夫嗜赌,将家产败光,她为了劝回夫心,因而割指写血书,写了一长篇动人心魄的真情,因而让丈夫回头是岸。
这位妇人,根本是神人来着。
她光写四个字就疼到想哭爹喊娘,更别说才写了两个字,忽然发现血不流了,字写不出来了
“为什么写不出来了?”她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问一旁的苏旻旻。
苏旻旻观察了一下“血液凝结了,你把凝结的地方枢掉,或者我再割大一点。”
“割大一点?!”杜莳枫因太惊惧,嗓子都干哑了。
“这救人总不能半途而废。”对于移动物体已越来越得心应手的苏旻旻隔空举起了刀子“来吧。”
“说得这么简单,割得又不是你的血肉哎呀!”该死的苏旻旻,竟趁她不注意划开了她的手指。
“快写,”苏旻旻催促“要不然等等又凝血,还得再疼一次。”
杜莳枫不敢再耽搁,连忙将“陀佛”两字写完。
写完“阿弥陀佛”四个字,还得在男人口中滴上一滴血才行。
“呜呜”杜莳枫用力压着疼痛的手指尖,鲜血缓缓的自伤口流出、凝聚,滴落在男人的双唇之间。
血才流进他嘴里,杜莳枫忽然觉得柏守初体内有股强大的力量激爆开来,娇小的身子被震飞了出去,弹到土墙上,再狼狈的摔落。
地上的柏守初直挺挺起身,喘着气,左右张望了一会儿,这时他感觉口中似乎有股铁锈味,脸上湿湿黏黏的很难受,抬起手就要抹掉。
“等”虚弱嗓音传入他的耳里“不可以抹掉会被抓走的”
柏守初循声望去,瞧见倒在土石推上的杜莳枫。
他再凝心观察周园,蹩鬼已无踪,雏菊园亦消失,他回到原来的破庙了,而庙里除了他以外,就只有一个躺在地上的少年。
回想少年所言,莫非是他救他脱离艳鬼迷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