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杨清”:“而你们真的傻乎乎的认为我会帮助所谓的正义,而不帮我的父亲?别搞笑了, 平时随口说说敷衍你们的话, 还真的信以为真。”
别说两人间仰头哈哈大笑,眼里都是偏执和癫狂,以及不惧生死的淡然。
“你他'妈在说什么东西?!”沈连安只觉得整个世界很魔幻,怎么突然间是这样的发展变化。
上一秒还在和他们开心聊天的两位纪杨清,下一秒就掏出四把枪对准队友毫不犹豫的朝他们的心脏开枪。
“你他'妈是不是疯了?还是说中了纪修竹的埋伏被他们操控?”谢泽意颤抖着双手举着枪, 还在为纪杨清寻找开脱的理由。
“当然没有,这都是我自愿的。”两个纪杨清在方才趁着众人没反应过来各挟持了一个人,他们用枪指了指怀里的麦克唐纳德和纪梦残威胁道, “都给我放下武器,不然我不能保证他们的存活。”
说着慢慢退到窗边, 带着麦克唐纳德和纪梦残一跃而下,随后消失在浓重的夜色里。
现在场上只剩下了两个栖迟,谢泽意,沈连安,时序和老痞。
再看见两个纪杨清离开的一瞬间,谢泽意扑到赵建堂身边,我想查看赵建堂的伤势,只是沾到了一手的血。
他想用手捂住赵建堂的心口,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止血,然后才慌慌张张的把背后的背包脱下来,拿出绷带和止血药想要帮他包扎。
“没事,会好的,我会救活你的,你再坚持一下,我这就想办法把麦克唐纳德找回来。”谢泽意开始语无伦次,悲伤如巨浪般汹涌而来,心脏一阵抽痛,以至于几乎无法呼吸。
眼泪顺着他脸颊滴落在赵建堂都是血迹的手掌上,眼泪与血迹融合的一瞬间,却又被更多的心血覆盖。
“没用了。”赵建堂握住谢泽意的手,眼神呆滞,气若游丝,如果不是因为他有返祖血统,还能吊着最后一口气。
按照正常人的体质,心脏被子弹击穿,现在早就死了。
赵建堂想抬手擦掉谢泽意脸上的眼泪,可惜他连抬高手的动作都做不到。
最后他只能忍受着子弹把肌肉,血管和神经撕裂的疼痛,用沾满血的双手握住谢泽意的:“我不,不相信纪杨清会,会背叛我们,一定,定还有什么原因。”
“别哭,来之前不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笑一笑。”赵建堂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谢泽意眼泪一滴一滴打在手上,“出发前我不让你看的那封信就在我床头的被单下压着,里面有好多好多我想跟你说的话……”
他说完这几句话就好像用尽全身的力气,血还在从动脉中大量涌出,剩下的地板早就被血浸得透红。
他还想交代些什么,可由于失血过多两眼发黑,根本使不上力气,最后只望着谢泽意的脸说:“我,爱……”
最后一个“你”字他甚至都没有力气说出来,只留了一个微弱的口型,手便没有了力气落在地上,像是完成了最重大的心愿,他闭上了眼睛。
临死前最后一刻他没说出口的话有很多,他只能在脑海里后悔,为什么平时嘴要那么硬,不能多表达一些爱意,以至于到死了这短短的三个字都没有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