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交融,身上的酒精味都成了助兴的兴奋剂,让栖迟的意识跟着酒精味儿一起醉了。
几分钟后,纪杨清分开嘴唇,呼吸几口,就这么注视着栖迟,视线仿佛有了粘稠剂一样难舍难分,看得两人喉头都忍不住发紧。
纪杨清有着酒精的加持,想做什么就做了,根本不考虑时间,地点。
栖迟也丧失了理智,微微闭上眼睛,任人宰割。
“咳咳!”两人快要亲上的时候,被人打断。
纪杨清不满,用满含杀意的视线开校门口。
赵建堂装模作样敲敲门:“大家都在等着,你们快点回去吧。”
栖迟这才如梦初醒,为自己被美□□惑懊恼,掩饰性地咳了一声:“这就回去。”说完不管闹腾的纪杨清,架着他回去。
赵建堂看着离开的两人内心五味杂陈,倒不全是因为两人的关系——看着是纪杨清在上。
最重要的是因为谢泽意,一整个晚上他都觉得谢泽意的视线如芒在背,如鲠在喉,搅得他吃饭都不能安生。
葛城问了句纪杨清和栖迟俩人怎么还没回来。
赵建堂逃似的自告奋勇去看看情况。
第一是为了维护纪杨清和栖迟的秘密,第二就是想在这样高压的视线下喘口气。
他上个厕所出来洗脸,准备清醒一下,接着回去感受谢泽意视线带来的凌迟。
他捧了一手水,低着头把水全部捂在脸上,微凉的水让他冷静了不少。
把脸上的水擦掉,抬头睁眼就看见谢泽意站在他身后。
赵建堂如同惊弓之鸟一样,吓得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往后面退了几步,牵强地扯扯嘴角,让自己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
“你怎么来了?纪杨清和栖迟已经回去了。”他装作没事人一样,扯了旁边的擦纸巾,借着扔纸的动作就要逃回去。
谢泽意自然不会让他逃走,已经给了他缓冲的时间。
而且今天都喝了点酒,趁着赵建堂脑子不清醒,这会儿拉住人坦白是再好不过的时机了。
“我是猫,你是老鼠吗?这么怕我做什么?”谢泽意的手劲儿很大,赵建堂挣脱不开。
强行挣脱也不是不行,只是谢泽意握的这个位置是擒拿课学过的,人体的一个弱点,强行挣脱只怕手要废掉。
赵建堂做梦也没想到擒拿课教的知识用在他自己身上。
逃是逃不掉了,赵建堂机械扭过身子,一脸不屑:“我怕你干什么?”
谢泽意笑笑:“不怕就行,我们聊聊?”
“咱俩有什么好聊的?”赵建堂并不想和他单独相处,谁知道会不会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