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再看看副驾驶上一脸囧相的钟茗,问道:“难道我不是萝莉吗?”
“你比较像怪阿姨……”钟茗发现自己还有一个最大的优点就是诚实。
“怪阿姨?”陈净一琢磨了一番,“难道唐小姐是被我这幅怪阿姨的模样吓到所以两次见面都是以绝情的方式离开为终点吗?”
“不,陈小姐,我有个不太礼貌的问题想要先问问你。你是喜欢我姐们哪点啊?她应该有跟你说她结婚了吧?”钟茗觉得这件事得问明白了才行。
“嗯,她说过。”陈净一很严肃地回答,“在我表白后她第一句话就说‘老娘是已婚少女’!”
“那你还义无反顾一头栽进去了吗陈小姐?她老公是搞拳击的哦我要先提醒你!”钟茗完全没有说谎,唐棠之所以嚷嚷着要离婚这么久却一直没有敢实质性地把这项计划展开,主要原因就在于她老公的职业因素。他搞拳击的虽然现在是教练,但浑身的肌肉摸上去就像是一块块石头,夏天从来不用刀切西瓜,一掌劈下去就两瓣了——反正钟茗是不敢吃。唐棠老公一向有着和他凶神恶煞的脸不太成比例的温柔,唐棠说什么他听什么,但也不能保证他在知道自己老婆在外面搞女人之后会不会一气之下撕破那张斯文脸。为了白大官人好朋友的生命安全,钟茗觉得自己有敬告的义务。
“拳击?其实我有学过截拳道。”陈净一说着就跃跃欲试了。
“所以到最后会上演一场唐小姐争夺战?”钟茗望向一直无表情在开车的白瑾年。
“我看我还是先去医院预订一下床位比较好。”白瑾年终于开口了。
三人去吃了夜宵,其间只听陈净一大聊特聊她的失恋情史。钟茗很好脾气地一直听她说话不住地点头,而白瑾年却在旁边不是沉默就是接听工作电话,钟茗的心思又多数在白瑾年身上,对她冷漠的态度很是不满,但又不好发作,心里就一直憋着一口气,脑海里一直回荡着唐棠说的“强推”“爆炒”,侧目望一眼坐在她身边唇红齿白没有表情、依然把衣扣扣到下巴下的白瑾年……看得钟茗心里一阵挡都挡不住的翻搅。
这白痴怎么可以这么严肃一本正经虽然不知道是在真正经还是假正经但就是那么迷人呢?话不多但眼睛里装了不知道什么东西感觉特深沉特有内涵,好像看着她一辈子都会看不腻。
钟茗心里有个小人在狠狠地捶打她,嫌弃她太肉麻太恶心。可是怎么能否认,白瑾年就是那么光彩照人的一个人呢?怎么能呢怎么能!
要是唐棠知道钟茗这些心理活动估计连用眼角看她都不屑。
就算白瑾年晾她一晚上她也照样能花痴得有来有趣,一边心里怨恨白瑾年的冷淡一边又觉得白瑾年冷淡得很有型。所以不要和恋爱中的女人谈智商的高低,她们已经不知道什么叫智商了。
“看唐小姐每次见到我都恨不得直接飞到月球上去抱兔子,我是没希望了。”陈净一唉声叹气连连摇头。
“那个。”钟茗觉得有必要问了明白,“陈小姐,不是我打击你的积极性,说回来我家闺蜜真的蛮难搞的。”
当钟茗说出“我家”二字时白瑾年很安静地凝视了过来,那眼神里千思万绪意味深长,只是钟茗没有发现。
“我明白她并不好搞,你说的很对。”陈净一拿着筷子对着钟茗的方向点了点,模样就像是革命领导人对同志提出的建议给出正面的肯定意见,“但谁也不能阻挡最最平凡也最最神秘的——一见钟情。”
白瑾年一口饮料差点没形象地喷出来,陈净一怒视她这没礼貌的行为,她捂着嘴对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管我你说你的。
“这什么意思嘛。”陈净一硬挤到钟茗的身边跟树熊一样抱着她说,“难道这世界已经见不得一见钟情了吗?难道这么纯洁的爱情已经死掉了吗?小茗子你快为我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