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一个错误,即便死去了,也没什么可惜的。澈表哥,我可能要去陪我娘啦,只有一件事放不下。我很想知道当年害我娘的那个人是谁,他毁了我娘,也毁了我。澈表哥,我若等不到,有机会的话,请你帮我寻找答案吧。”
程微垂眸,心里颇不好受:“和舒还是放不下自己的身世。”
她伸手,挽住程澈手臂:“二哥,我要救和舒。”
程澈静静等程微说下去。
程微扬手,露出那只青蛇造型的镯子:“这是和舒送我的,自从戴上后,我就觉得心里沉甸甸的。我跟和舒说暂且替他保管,为了能早日把镯子还了,也要努力治好他。二哥,你说是不是?”
她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小姑娘,对和舒隐约的心思,心里是明白的。
和舒因为身体的缘故,自小到大,唯一亲近的女孩子就是她。到了这个年纪,对她在姐弟之情外,朦胧有了几分男女间的好感,是很正常的事。
她不忍一直当成亲弟弟的和舒年轻轻就没了,没有体会过真正的两情相悦,甚至连放声大笑与肆意的奔跑都没体会过。
对着程澈,程微无比坦诚:“二哥,我一直给和舒服用的培元符,是简化过的,只能维持他身体不继续恶化,而真正的培元符才能治好他的胎里弱。”
程澈伸手,抚着程微的发,万千情绪掩盖在平静温和的目光下:“那真正的培元符,会很伤你的身体,是不是?”
程微身子一颤,垂眸道了一声“是”。
迎接她的,是长久的沉默。
程微凑过来,靠在程澈身上:“二哥,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不愿在这件事上隐瞒你。在我心里,无论是你的困难,还是我的困难,我们都会一起面对的。”
程澈把程微揽入怀中,深深叹息:“傻丫头,我不会拦着你的。”
程微依偎在程澈怀里好一会儿,吭吭哧哧道:“二哥,我还有话要说。”
迎上程澈温柔似水的目光,她眼一闭道:“那个培元符,制起来很耗损精力,所以每次制符前后的五日内……你且老实些吧。”
“知道了。”程澈闷闷应了一声。
等回宫后,到了晚间该歇息时,程澈便老老实实去书房歇着,一连数日下来,太后先坐不住了。
她叫来昌庆帝商议:“这才多久啊,新婚燕尔,怎么璟儿每晚都睡书房?”
谈及儿子小夫妻间的事,昌庆帝多少有些不自在,干咳一声道:“许是两个人口角了?”
“怎么会。哀家冷眼瞧着,他们感情好得很呢,白日里有说有笑的,是不是假装哀家还能看不出来?”
“即是如此,母后就不必担忧了。”
太后飞了昌庆帝一个白眼,一副质疑“你是不是傻”的表情:“正是因此,哀家才担忧啊!新婚夫妇,感情还好,却不睡到一起去,皇上说这是什么原因?”
昌庆帝怔了怔,细思极恐,冷汗顿时流了下来。
还没有嫡皇孙呢,儿子就不想睡女人了吗?
“要不朕下旨替太子充实东宫?反正按制,太子东宫该有良娣二人,良媛六人,承徽十人,昭训十六人,奉仪二十四人。如今东宫除了太子妃,这些都空着呢。”昌庆帝提议道。
太后嘴角一抽:“太子要是不愿碰女人,皇上这样安排不是适得其反?”
“依母后看,该如何是好?”
“哀家瞧着璟儿对太子妃是极好的,皇上与其想着充实东宫,还不如从他们二人身上着手。皇上且去忙吧,哀家想想办法。”
太后倒是有一个办法。
既然大婚这几日太子与太子妃是睡在一处的,那证明太子不是不碰女人。如今虽过了新鲜劲儿,她要是准备些“补汤”之类的送去,想来还是很有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