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心神不定的样子!”
“臣妾有些虚,腿脚无甚力气。”程雅回头匆匆看一眼乳母怀中抱着的小皇孙,勉强镇定了心神。
太子不耐地挑挑眉,大步走过去:“让外祖母久等了。”
说完看向不远处的素尘道长,笑问:“道长也来了?”
素尘道长这才起身,双手合十冲太子施了一礼。
华贵妃道:“刚刚你外祖母说近来失眠得厉害,我请道长来瞧瞧。”
华贵妃身旁盘腿坐着一个老妇人,六十出头的样子,穿一件酱色团花褙子,头戴镶绿宝福字不断纹抹额,头发虽花白了,脸上皱纹却不多,正是华贵妃的母亲,沐恩伯老夫人秦氏。
秦老夫人一见太子等人进来了,直接从炕上下来,一叠声道:“快把瑜哥儿抱来让我瞧瞧。”
华贵妃忙站起来拉秦老夫人坐下:“母亲,您快坐下,这不就把瑜哥儿抱来了。”
太子扫一眼乳母,乳母忙小步上前,把容煊递给秦老夫人。
秦老夫人把容煊抱在怀里轻轻摇着,满脸堆笑:“娘娘,瑜哥儿像你小时候呢。”
“是么?”华贵妃凑过来看一眼,笑了,“才多大,母亲就能看出像我了。”
秦老夫人喜滋滋的:“我看着就像。”
她伸手,轻轻碰了碰容煊脸蛋:“瑜哥儿虽然早生了几日,长得倒是壮实。”
华贵妃难得点头:“嗯。太子妃养得精心。”
程雅手心捏着汗,闻言忙道:“母妃谬赞了,儿媳粗手粗脚,都亏您挑的乳母和嬷嬷有经验。”
华贵妃牵唇笑了笑。气氛和乐融融。
秦老夫人却没怎么理会程雅,脸色淡淡的。
程雅不以为意,明白秦老夫人对她不假辞色的由来。
当年,秦老夫人的嫡长孙女因为华贵妃拦着没进宫自尽了,转眼她就嫁给了太子。虽然不是她的错,被殃及池鱼是难免的。
“嗯嗯嗯——”小容煊忽然出声。
秦老夫人一脸惊喜:“娘娘,瑜哥儿冲我笑了呢。哎呀,小家伙笑得口水都流出来了。”
秦老夫人说着掏出帕子动作轻柔替容煊擦拭嘴角,擦了一阵子,帕子湿了大半,不由道:“瑜哥儿口水怎么这样多?”
程雅心中一阵紧张,忙道:“瑜哥儿出牙了。”
秦老夫人目光不离容煊,有些疑惑:“出牙也不该流涎不断啊。”
婴儿流涎是正常现象,秦老夫人虽觉哪里不大对劲。并未深想,继续逗弄着容煊。
“瑜哥儿,看这里,我是你曽外祖母呢。”
秦老夫人渐渐觉得古怪,看一眼华贵妃。
知母莫若女,华贵妃靠过来,端详着容煊。
秦老夫人就道:“娘娘你瞧,瑜哥儿这眼神怎么不随着我转呢?该不是哪里不舒坦吧?”
程雅脸色瞬间白了,张口想要解释,又怕引人怀疑。只得死死忍住。
华贵妃仔细打量襁褓中的孙子,却瞧不出端倪来。
太子和七公主虽然都是她养的,但任何事情都无需亲力亲为,自然没什么经验。
华贵妃便对素尘道长道:“道长。您来看看小皇孙可有哪里不舒服。”
素尘道长走近,仔细打量一会儿,忽然伸手按上容煊眼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