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隐隐觉得不妙,忙解释道,“咱们程家祖上传下来的。”
程澈面色稍缓,放下衣袖,凝视着茶蛊底浅浅一层淡红液体。
“微微,这符水是以朱砂画符,没有添加其他东西?”
“哦,没有。”程微下意识否认,而后暗恼兄长的精明。
要是被二哥知道她每次制符都要耗损自身鲜血,恐怕以后就别想再制符了。
“符医之道,真是神奇莫测。”程澈面色凝重,叮嘱程微,“二哥虽对符医了解不多,可也未曾听闻治疗外伤有这样惊人的效果。微微,你这符水若没有限制,那还好说,若是有所局限,就要慎用。”
“二哥,我懂的。制符也是要花力气的,旁人受些皮外伤,自己涂些金疮药不就好了,我才不会乱发好心呢。”
“你心中有数便好。”
二人往前走了百丈左右,一队官差过来,拦住他们:“别往这边走了,贡院那边发生了踩踏祸事,现在只许出不许进。”
程澈把程微往身后一拉,对其中一人抱拳:“祝兄,可还认得我?”
那人一愣,仔细打量程澈,恍然大悟:“哦,想起来了,你是怀仁伯府的二公子?”
“祝兄好记性。”
那人笑了:“这能忘吗?和程兄结缘还是在闻兄次子的满月宴上。我不止对程兄印象深刻,对你那个小厮印象更是深刻。我记得,他当时好像喝翻了咱们那些兄弟带去的所有小厮,还得了个首席小厮的名头?”
“对,我那个小厮叫八斤。”程澈微笑道。
跟在那人身后的一众官差差点跪了。
原来八斤是这么来的,任谁听了,都以为那货是生下来重八斤!
酒量八斤,这不是坑人嘛!
同样有被坑了一脸血感觉的祝姓男子嘴角抽了抽:“程兄不愧是文雅人,起名太贴切了。哦,程兄这是?”
程澈笑道:“我带舍妹来此,不料突遇混乱,舍妹的丫鬟被人群冲散了。舍妹不放心,故前来寻找。”
“原来如此。”祝姓男子视线不自觉落在程微身上,见她头戴帷帽遮住面容,暗道可惜,心想程二公子貌若谪仙,也不知他妹子该是何等风姿。
他收回目光:“程兄,不瞒你说,现在里边死伤颇多,进去后恐怕也难找到人。不如这样,你先带令妹回府,我们这边最后会清理死伤,要是有年轻女子,就给你送信,你看怎么样?”
“那就劳烦祝兄了。”程澈冲祝姓男子抱拳,拉了一下程微。
程微犹豫一下,抬脚跟上。
路上,程澈解释:“那人是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做事还算可靠,微微,你不要太担心了。”
“嗯。”
二哥错过了考试,贴身丫鬟生死不明,程微兴致寥寥,低低应了一声。
这时一个男子突然冲过来,明显是奔着程微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