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足以让人崩溃的,认为自己绝对不可能解决的了的问题,而作出的下意识的逃避。”
每句话都能听懂,但串联起来的意思却让人根本不想去理解。相泽消太两手交叉紧握,声音干涩的开口:“那...有什么办法吗。”
“不是没有...但我现在确实没有想出什么有效的办法。”观月叹了口气:“你可以想想猫川神无现在就是换了个芯子,完全猛兽状态下根本无法与她交流,而且她现在进攻性太强,根本没有办法接受治疗——换句话说,她现在根本不认为自己是人类,这是最重要的。在这种重度自我人格认知障碍的状态下,我认为只能等她自救,毕竟谁也就不了没有求生意志的人,只有等到猫川神无作为人类的意识觉醒,才能说接下来的事情。”
“而且她一直都很暴躁,我还没有找到原因,现在连安抚她都做不到。”
观月犹豫了一下:“您,想去看看她吗?”
没有棱角的房间,到处都铺满柔软的海绵防止精神状态不稳定者自残。相泽消太透过玻璃看着房间内的少女如同一只发狂的猫一样嘶叫挣扎,瞳孔竖成一条线。当她看见他的时刻如同看见了猎物,迅猛地扑上来后撞在了玻璃上,然后再扑上来,再扑上来。
她不停的嘶吼,像是传达着谁也听不懂得信息,最后后退几步,颓然的坐倒在地上。她看了这边一眼,绝望,悲凉,愤怒,最后化成液体从眼里流出。
“啊!出现了暴躁外的不同反应!”观月立刻记在了档案上,并焦急的发问:“相泽先生!请您想想是否有相关的线索,如果有的话能提供给我吗?”
“暴躁的原因...”他稍微沉思后转身走了出去:“你稍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那节脑无的手臂被警局回收,就算摆脱塚内警官应该也不可能拿得到实物。
半小时后,相泽消太风尘仆仆的回来,手里拿着姑且算是能做代替品的怪兽手臂,对观月说:“请开门。”
“诶?神无她现在攻击性很强的!”
相泽消太点点头,重复说道:“请开门。”
他站在门口,手里抱着那只巨大的手臂。猫川神无意外的没有立刻扑上来,而是像受惊的猫一样炸着背冲他嘶吼。
“抱歉,之前那截手臂已经被拿走了不能再要回来了。”他将怪兽手臂抛出去:“你用这个凑合一下好吗。”
手臂被迅速叼走,却在嗅了嗅发现并不是自己想要的那个时愤怒的将它撕成了碎片。
相泽消太蹲下来看着明显是在发火的猫川神无,丝毫不介意对方能否听懂自己的话,自顾自的说着:“神无,我不知道你现在能不能听到我的声音,也不知道现在身为猫川神无的你在哪里,也不知道你一个人遭遇了怎样的险境。”
“对不起,我说了立刻就到,却没有做到,让你一个人和那种可怕的怪物战斗了这么久,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让我怎么做都行,只要你回来。”
“不要害怕,没什么好害怕的,不管是什么样的难题,我都会和你一起承担。”
“所以不要逃避了,回来吧。”
他咬住了牙,不让自己显露出软弱的姿态,却说着截然相反的话。
“求你了,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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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敌联盟中,茶毘和死柄木吊的决斗刚被其他人分开。这次敌联盟损失了四名成员,却连一个目标都没有达成,可以说是行动非常失败的了。
“死柄木,既然下达了这样的命令,为什么不让他们做到底呢。下了杀死她的命令的人不就是你。”黑雾看着坐在吧台上,拿着一个空杯子把玩的死柄木:“你到底在想什么呢。”
“闭嘴黑雾。”他语气冷淡:“......这是最后一次。”
行动开始之前亲自下达了【最优先捕杀猫川神无】的命令,在脑无快要得手时却突然反悔,态度强硬的要求所有能动的人全部撤回,终止此次行动。
黑雾觉得自己的这位搭档可能越来越神经病了。
死柄木自己也感到无比烦躁。
他明白猫川神无日后一定会成为自己最大的绊脚石,必须要趁现在今早除掉才是明智的。在开辟队伍出发之前,他也曾经强迫自己下定决心,做出了这样的命令。
拜托你,就这样死掉吧。
做着这样的祈祷,让黑雾打开了传送门后,却因为越来越焦虑而最终半途反悔,强行勒令包括脑无在内的全员撤回。
这明明是自己答应先生正名的一战,结果现在却做的这样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