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咖喱放到一边,他手忙脚乱的拉开猫川神无,像一只老母鸡一样把洸汰护在身后:“我来跟他说吧,你不要生气,我来和他好好说吧。”
猫川神无捏住手,把自己的爪子深深地挤回去,随意的用手背蹭了蹭眼睛。没有水光潋滟,这双夜间会瞪得像铜铃的猫眼看起来简直像是随时会扑上来的猛兽。
“你真是让你的父母蒙羞。”
她如同看什么笑话一样看了一眼洸汰,转身回去了。
下山的路上她一直在哭,不仅是因为对洸汰的气愤,为那些平白被诋毁的英雄,也因为对猫川奏突如其来的想念和一直深埋在心中的恐惧。
她一边走一边哭,袖子全都擦湿了也停不下来。绿谷出久一直没有追上来,她干脆哭着爬上树坐在树枝上专心地哭起来。
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心里哪来这么大的火。也许是自从猫川奏失踪后她的焦虑一直得不到发泄,层层累计到今天才突然爆发吧。
她骂洸汰是个懦夫,又何尝不是自责自己当时扔下猫川奏一个人逃跑。她这样拼命的训练自己,也只是为了让心中好过一些。也许最坏的结果在她一个人跑过那个拐角时就已经...
不,不可能的,哥哥可是生命力比蟑螂还要顽强的家伙,他一定没事的。
洸汰的话虽然令人生气,但正如绿谷说的,好好的跟他说,他大概也会听的吧。自己这样迁怒其实并不是什么好的做法,以后不能再这样了。
哭到噎住的神无好不容易抽抽搭搭的停下,低头就看见了仰着脖子望着她的相泽。
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只是现在脸上的表情像极了被踢了一脚的大狗,想靠近又不敢。
“你怎么在这里。”她声音闷闷的:“看见我在这里不会避开吗,我在饭的面前偶像包袱可是很重的。”
“啊,我去女生宿舍看了一下你不在,听其他人说看见你和绿谷一起出从小路到山上去了,现在他都回来了你还没回来所以来找你。”他不自在的伸手挠了挠脸:“怎么委屈成这样,怎么了?”
不问还好,一问神无就憋着嘴像是又要开始新的一场了。还好最后她胡乱在自己脸上抹了一通,又把眼泪憋了回去,最后伸出手:“我要跳下来了,你接住我。”
“好,你跳吧。”相泽消太伸出手。
作为一个有前科的家伙,猫川神无确认了无数遍,威胁了无数遍,包括但不限于“敢和上次一样你就死定了”“接不住我我就不喜欢你了”“真的能接住吗?你眼睛还好吧”等一系列对话。
相泽消太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保证之后,终于看见树梢上的家伙试探着跳下来。
他稳稳的接住了这只委屈的猫,任由她抱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的颈窝里。
“怎么啦?”他问。
她没有答话,只是摇了摇头。许久许久之后,她才闷闷地说了一声:“老师,我想去当坏人。”
跳下来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