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浩说他们擅闯客栈罪加一等时,判官和孟婆都懵了。
这家伙怎么还倒打一耙了?谁才是那个犯事的人?抓他们的阴差、鬼差,假冒四品正钦,现在还说他们罪加一等?这人还要不要脸了?
只见孟婆脸上的怒意愈发明显,她眼见判官正紧贴着院墙,便猛地一跃,闯入了客栈之中,紧接着,一只碗猛然间扣在了张浩的头上。
然而,她刚一落地,尚未触及张浩,便觉脚下似踩中了陷阱,竟被牢牢钉住,每动一步都需消耗自身的阴气。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原本她以为对付这个阳间人不过举手之劳,如今却需她全力以赴。
就如同切西瓜,本只需轻轻一挥,如今却需全力以赴才能切开。
这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紧接着,孟婆身上猛然爆发出一股如海啸般的阴气,压得客栈内的霍秀儿、昊邪等人瞬间趴在地上,动弹不得。
而张浩此时也收敛了笑容,眼神逐渐变得冷峻。
他缓缓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片,这枚玉片客栈里的人都十分熟悉,就连霍秀儿也屡见不鲜,正是张浩近日频繁雕刻的那枚。
众人原以为张浩是在练习在玉器上刻制四品正钦官印,因此并未多疑。
此刻见他拿出此物,心中不禁再次生出疑惑。
冥将判官与孟婆已知你是假冒的四品正钦,此时再拿出来,又有何用?
即便能对冥将产生些许压制,但将此作为对付判官的杀手锏,是否期望过高?
毕竟这只是四品正品官印,而对面站着的可是两位五品冥将!
等级差距并不大,压制力应不会如此强烈。
客栈里的人都知晓张浩的四品正钦官印技艺高超,但再厉害,也应难以对付判官。
因此,几人的眼中不禁流露出一丝失望。
然而,张浩取出玉片后,并未如使用四品正钦官印那般贴在额头上,而是将其放在了太师椅上。
“掌柜的,这是?”张麒麟目睹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诧异,紧盯着张浩的动作,不禁回想起关于这把太师椅的记忆。
太师椅上有一个凹槽,凹槽上刻有纹路,以往王胖子等人因张浩的叮嘱,并未深入研究过这把太师椅。
他们只知道太师椅中封印着一个强大的阴魂。
但现在看来,这把太师椅似乎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至于是什么秘密,却无人知晓。
此时,判官与孟婆瞪大眼睛看着张浩,眼中闪过一丝畏惧,显然,张浩的举动让他们感到了恐惧。
“什么!”
判官见状,眼中满是惊愕与不解,他环顾阴阳客栈四周,一股不属于他们的冥威正迅速崛起,似乎有反压他们的趋势。
孟婆见状,顿时惊呼出声。
“不对,判官老二,这座古隘口已经复苏,而且似乎已认这个阳间人为主,在这里与他战斗,我们都会受到压制!”
“我们现在被这院子里的某个法阵禁锢,行动不便,若去摧毁那隘口,我们的阴气恐会被这莫名其妙的法阵吸走。”
“若让那隘口完全复苏,我们恐怕真的要在这里栽跟头。”
“趁现在古隘口还未完全复苏,快让那些阴兵冲进来,毁掉这隘口!”
判官点了点头,随即回头大喊一声。
“所有阴差听令!”
“给我冲……”
然而,判官话未说完,便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他刚震散迷雾大阵,便见迷雾大阵已重新愈合,完全看不见外面的阴差,更别提让阴差冲进来了。
判官皱了皱眉,看来阴差是进不来了。
此时因古隘口复苏,他也不再理会那些被困在外面的阴差,而是转头看向张浩,问道。
“这古隘口已荒废三百年,按理说你不可能复苏这座古隘口才是!”
“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张浩笑了笑,摸了摸太师椅说道。
“凭我自己,确实无法复苏这座古隘口。”
“但巧的是,我这里刚好封印着上一代古隘口的城主。”
“说实话,冒充四品正钦并非遇到你们才开始。”
“几个月前,客栈里来了一队国外杀手组织,引发尸变,那时我就开始使用四品正钦官印了。”
“当然,这是题外话。”
“在那之前,我与他达成了一项交易,他把这座城交给我,让我成为这座古隘口的新城主。”
“而我则给他自由。”
“之所以没有立即复苏这座古隘口,是因为我还有一些准备没有做好。”
“甚至几个小时前,我还没准备好。”
“不过就在你们进来之前,我这一两个月所做的准备,终于完成了。”
几个月前,九头鸟杀手组织来到客栈时,客栈里恰好没人,只有林九在休息,其他人都出去了。
昊邪去村头与村民商议酬劳事宜,王胖子外出找生意,张麒麟则在村外练习黑金古刀。
而张浩那时,正是去村外寻找这座古隘口的城印。
通过太师椅里的阴魂得知,城印并不在阴阳客栈内,而是在他临死前,埋在了三庙镇村的其中一座庙里。
他这样做,是为了防止自己死后,别人轻易夺走他看守一生的古隘口。
因此,他宁愿让其荒废,也不愿随便交给他人。
然而,在太师椅中一封印就是三百年,始终未找到合适的接班人。
直到张浩他们来到这个院子,看到了张浩的实力以及他在古隘口上的作为,对他十分赞赏。(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