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摘不下头上的桂冠,所以牺牲一个年幼无辜的孩子。
他们对白离的感情到底是愧疚占据了一半。
白星竹正了正自己的神色,不敢发出颤抖的声音,只僵硬的点点头往外走去。
云卿辞定定看着白星竹的背影,半晌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爸,闹了一晚上我也累了,先去休息了。”
“嗯。”白未城微扬着头,神色温和,“军队那边最近应该没什么任务,你正好也在家多休息几天。”
“我轻不轻松不还得看您?”云卿辞笑道,“您也别老给砚安派活,他下学期还要比赛,以后毕业了有得给联邦打工的时候。”
跟白砚安又说了声之后云卿辞就走出了大厅,从餐厅拿了一盘早餐之后就上了楼,只是上楼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在三楼停下,而是拐了个弯继续走上台阶。
白星竹坐在门口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看样子是连门都没敲,一脸颓废。
“不进去?”
“我……”白星竹抿了抿唇,头垂得更低了,“我不敢……”
“还有你不敢的事?”
“我怕的人没多少,你算一个……”他暗暗瞄了一眼云卿辞,又瞧向一直紧闭的房门,“……还有就是她。”
“姐,你知道白离之前的事吗?”
“你说哪件?”
“……”白星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白离的磨难好像是一刻不停的。
“我差不多都知道,”她瞥了一眼地上的白星竹,头一次没有在他情绪低落时轻柔地摸他的脑袋,眼底还能隐隐看出冷然,“她的事情又不是机密,你要是想知道,随便派个人查查就能一清二楚。”
白星竹听出了云卿辞语气中的不悦,只懦懦道:“我知道了……”
云卿辞越过白星竹走到门前,视线却扫向他,“还要看看白离吗?”
“我……”
“你的队友应该还在训练场等你。”
话已至此,云卿辞的意思不言而喻。
在姐姐的视线压迫下,白星竹灰溜溜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四楼。
直到白星竹离开,云卿辞才敲响房门,“白离,我能进来吗?”
里面传来一阵慌乱的玻璃破碎的声音,她也不着急,只是站在门口静静等待。
瑰终被敲门声惊醒,环顾四周迷茫之后便是一阵慌乱,看清周围的布置之后她身体抖得更加厉害。
她太清楚这是什么地方了,她不怕流着血的伤口,不怕那些枪声,她连死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