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粼把她脱光之后放在了浴桶里,拿着香胰子给她擦洗身子。
他一直忙活到了天蒙蒙亮,玫娘这才不再出汗,也不再口渴了。她只觉得浑身轻盈,耳聪目明,就是饿得很。胡粼拿了点心给她吃,又让她喝了些水。
胡粼一直在喂她喝水,给她洗澡,帮她换水,忙个不停,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小汗珠子,一缕黑发也垂了下来。
玫娘看到他这个样子,忙拉住他的手,让他靠近自己。她拿出自己的帕子,轻轻揩拭胡粼的额头,又拉过胡粼:“我给你梳梳头发!”
胡粼的脸用帕子擦过后晶莹剔透色泽皎然,看上去眉更黑眼更亮唇更红,脸漂亮得浑不似尘世中人,玫娘看得心一颤,低下头去。
胡粼把一个玉梳递给她,伸手揽着她的肩膀,轻声道:“我们虽没有……但经历了今夜,与夫妻无异,你有什么害臊的?”
无论经历了多少世,都是玫娘在照顾他,他最喜欢玫娘为他梳理长发,为他整理衣物,为他做饭……
对于玫娘病了一夜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做家务,家人都没什么惊奇,因为玫娘的生命力一直很顽强,这实在不值得惊奇。
李老大和张氏发现胡粼和玫娘更亲近了,天天形影不离,而且常常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看起来感情好的很,玫娘也开始学着照顾胡粼了。
他们夫妻俩看到胡粼和玫娘这个情形,都很开心。
李老大觑了个机会,告诉胡粼:“明年把张毅的婚事办了,就办你和玫娘的婚事!玫娘现在住的西屋给你们俩住好了!”
他一直在盘算着,胡粼可是要做上门女婿的,现在他住的房间是灶屋隔壁的小屋子,又闷又热,根本不能住人,让他和玫娘住在西屋,将来张毅成亲,就在东屋成亲好了,反正东屋更大朝向也更好!
快到八月十五的时候,张毅的婚事终于定了下来,定的是邻村十二里河孙家的大姑娘。
两家彼此都是熟人,也没多少讲究,婚事定下来之后,孙大姑娘和母亲在媒人的带领下,来到了玫娘家,想看一看。
玫娘和胡粼对这件事不感兴趣,就一起去南阳城玩去了。
傍晚时分,胡粼雇了辆车,同玫娘一起坐着回了家。他提着大包小包,玫娘随着他,俩人一起进了大门。
玫娘和胡粼给家人买了不少东西。
给李老大的是一个汉白玉嘴的烟袋杆和绣金烟袋,给张氏的是一红一黑两块绸子,给张毅的是一匹大红缎子——他不是要成亲了么!
可是,家人得了礼物,脸上却都没有笑意,反倒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玫娘最烦这种黏黏糊糊的状况了,忙开口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
李老大把烟袋锅在地上磕了磕,这才道:“唉,你孙家大姑娘说了,想……”
“想什么?”玫娘蹙眉看着爹爹。
李老大也不藏着掖着了,索性直说:“孙大姑娘说家里房舍太窄恰了,想要你和胡粼成亲后搬出去住!”
玫娘一下子愣住了,嘴唇颤抖了几下,才道:“你们不是说要胡粼做上门女婿的么?我们哪里有房子!”
胡粼却心里暗喜,他悄悄拉了拉玫娘的手,冷静地问道:“爹,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我们是该出去住!要不,先把我们的婚事办了,我这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