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个俊秀漂亮到极点的少年,很不理解他为什么会这么疯狂,就因为喜欢一个女孩子就男扮女装混进来?就做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情?
她盯着胡粼,沉声道:“你胡家也是陕州望族,如何能做出这样的苟且之事?”
胡粼抱着李玫,用衣袖擦了擦脸上的泪,哽咽道:“小侄实在是太喜欢李玫了,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现在李玫已经是我的人了,我不能抛下她……”
赵李氏挥了挥手,道:“你们俩做出的事情,家仆们都看到了,也无法掩盖,你带着李玫走吧,不要再留在赵家庄、留在真定县了,现在就走,走得越远越好!”
她不能让李玫留在这里丢赵家和李家的人,也不能等赵云回来伤赵云的心,只能让胡粼带着李玫赶紧离开。
胡粼抱着李玫,向赵李氏行了个礼,离开了赵府。
待赵李氏冷静了一点,收拾了银两衣服带着侍女送到胡宅的时候,发现胡宅已经人去屋空了。
正是上午时候,太阳热辣辣地照了过来,明明是鸟语花香的暮春,可是胡宅一片灰败破旧,雕梁上结满蛛丝,荒草湮没了小径,一点人烟都没有。
胡粼不见了,李玫也不见了。
赵李氏手里装着银子和衣服的包裹“砰”的一声闷响,落在了地上。
李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很精致的房间里,房间里的家具摆设都是大红的,床头边的桌子上点着一个金龙盘螭的大红烛,映得房内更是红得热闹不堪。
她转了转眼珠子,和一双明亮的狐狸眼对上了。
李玫用力闭上了眼睛。
对于胡粼,她没有恨,只有空空的、钝钝的疼。
她只恨她自己,恨自己把持不住,上了胡粼的当,辜负了姑母,辜负了子龙表哥。
想到赵云,李玫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一身红衣的胡粼也不说话,坐在床边静静看着李玫流泪。
他后来知道前世李玫是自杀,所以一直警惕着,绝对不离开李玫一步,免得她再重蹈前世覆辙。
红烛高烧。
房里静极了,偶有烛花炸响的“啪啪”声打破房间的岑寂。
一身红衣的胡粼一动不动坐在灯下,神情非常专注地看着李玫。他等了她二百多年,找了她二百多年,现在她终于又属于他了,胡粼怎么看都看不够。
看了一会儿,胡粼拿了一方丝帕拭了拭李玫脸上的泪水,然后坐在那里继续意淫李玫。
拿着丝帕,他就想笑。
丝帕令他想起了自己在李玫的姑姑赵李氏眼前那个神来一笔——那方显眼的沾血的帕子。
有了那方帕子,李玫真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以后只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狐狸跟狐狸走了!
想到这里,胡粼觉得畅快极了。
他看到李玫嘴唇干干的,忙对外面扬声道:“老槐,送杯清水进来!”
房门很快被推开了,一个清秀的绿衣小童用托盘端着一个白瓷杯子走了进来,向胡粼行了个礼:“老槐见过主人,见过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