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浔那边什么来头,有损失吗?”
“说得也是奇怪了,我也查不出来,只知道靠山很硬。至于损失吗,难免是有的,不过不多,你放心吧,先撩着你家小姑娘吧。”
“恩,我知道了,你注意休息,有事直接告诉我。”
“哟呵,你这是转性了?”周懿吹了声口哨,那边却已经挂断了。
周景然躺在病床上,想到了周太太前两天背着周先生过来跟他说的事情。
“小乔啊,你外公只有妈妈一个女儿,他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指望着后继有人。”
“这意思你明白吗?”
“要去q省是吗?”
“嗯,路都给你想好了,先去q大念书,剩下的外公会替你摆平的。”
“过两年不行吗?”
“本来也是想着过两年,等你大一点,可是现在时局变化太大了。”
“让我再想想吧。”
“最好今年就决定吧,这事儿我还没跟你爸说,你也知道他怪大男子主义的……”
十年后的周景然初心未改,只希望能和一个姑娘厮守一生。
但是十年后的周景然却越来越贪心,他只有她,也希望她只有他。
但总是事与愿违,周景然发觉自己凭借手上的一亩三分地可能守不住那个招人疼的姑娘了。可他又舍不得和那个傻姑娘分别,她那么容易就被别人骗了,那么容易就把自己忘了,一走数年怎么办呢?
第二天晚上路占占去医院看周景然的时候他就是这样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眉间笼罩着一丝郁色,怎么都挥之不去。
“我家小桃花这是怎么了?这小模样活像是被人抛弃了。”路占占故作轻浮的样子调戏周景然,想借此让他开心一些。
“可不是被人抛弃了吗,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周景然伸手抱住她,他自然是不想让路占占知道自己的心事的,趁机借坡下驴,让她误以为自己只是因为思念过度才郁郁寡欢。
路占占看了一眼腕上的表,思索了昨天的时间,“有吗?我觉得没差呀?”
“那就只能是因为我太想你了。”
“挺有道理的。”路占占得意地点了两下头,表示赞同。
周景然稍微正了一下脸,说道,“对了,告诉你件事儿。”
“恩?怎么了?”
“这段时间家里都有些事儿,二叔不能给你补习了。”说着,周景然轻轻捏了捏路占占纤细的手指,表示安慰。
“怪不得那天我忘了去他也没催我呢,这样就能解释了。”路占占念及此松了一口气,算是没给长辈留下坏印象吧,但很快就觉得不对,扑倒在病床上捶被子,假哭道,“嘤嘤嘤,马上就要期中考了我还指望着加两节课突击一下呢。”
“占占,这样子会把我闷死的。”嗡嗡的声音从被子下面传来,闷闷的,好像真的要透不过气了,路占占赶忙把被子掀开。
“没事儿吧,我可能悲愤过度了。”
“有事,我要做人工呼吸。”说着平躺在床上的周景然微微扬起了脖子,无视路占占目瞪口呆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