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占占蓦然就有了自己配得上男神的错觉。秉着巨大的使命感,路占占修改的十分仔细,把每一处错误的原因都阐释出来,然后让周景然自己提笔修改。
时钟“滴答滴答”走着,时间转瞬即逝。
黑色的水笔在白纸上深浅不一地摩挲,路占占望着周景然微微低头的侧脸出神,莫名有种就此岁月静好的感觉。
教室里的人一群一群的离开,到最后只剩下他们俩。
马上就要大功告成之际,“唰”地一下,教室里的灯忽然灭了。
不对,整栋楼的灯都灭了。
路占占这才想起来了这段日子学校为了响应市里节能减排的号召,晚上十一点教学楼就拉闸,因为这事儿组织部还收到不少同学的联名抗议。
为什么老说我们路占占是个怂鬼呢,就是因为平时看她鬼话连篇出口成章的样子,关键时候她怕黑晕血晕针蟑螂老鼠无一不惧。
比如现在,路占占就抓紧了最近的活物,像只树袋熊般扒拉着人家,就差跳到周景然大腿上趴在人家胸口紧紧相贴了。
周景然感受到衣袖处传来的颤动,轻声开口“我送你回寝室再回家吧?”
路占占这时顾不得矜持客气一下,重重地点下头,很快又想到太黑了他看不见,答了一句好,总共一个音节,被她颤得四分五裂。
周景然把宽松的衣袖拉出抵在手掌上牵住路占占的手,“这样可以吗?”
“恩。”气息微弱,若不是环境幽寂,险些听不见了。
隔着薄薄的衬衫,路占占可以感受到周景然掌心的温度,温暖、干燥。
周景然带着她走离位置,忽而脚步一顿,抽走了椅背上的校服外套。
两人一起下楼,路占占克制住心中的恐惧有意拉开了些距离,她觉得再挨得那么近她就要呼吸困难猝死了。
路占占虽然是方向感极差的路痴,但是在学校毕竟呆了一年多也能感觉到路线有点不对。
还没等她开口,周景然就说道“教学楼离宿舍有点远,怕你们闭寝了阿姨不给进,去车库取一下自行车。”
车库门口有一个安全出口的标志,在黑暗中绿莹莹地泛着光,颇有些渗人。
“你在门口等我一下,我很快就出来。”说完,周景然就进了那漆黑一片的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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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占占在外面和“呼呼”的风声孤独相伴了一分钟,而后感受到背后一股气流传来,她猛地往外蹦了一步,正想大声呼喊救命,嘴巴就被一只温暖的手给捂住了。
“是我。”声音从头顶传来,熟悉的低沉音调,一样的温柔。“这么害怕,都草木皆兵了,恩?”
路占占只顾着平静自己快速跳动的心率,不答他的话。
周景然也不勉强。推着自行车出了教学楼,这下已经可以见到路灯昏黄的光芒了。
周景然长腿一迈跨上了自行车,把臂弯上的校服外套递给路占占,“夜风有点大,你先穿上吧。”
昏黄的灯光打在路占占的脸上,两颊呈现诱人的橘粉色。路占占犹疑了一会儿,还是默默地穿上。
周景然看着她的举动,眼睛又如弦月下弯,连带着眉梢都是灵动的笑意。用下巴撇了撇后座,示意路占占坐上去。
路占占只有一米五八的身高,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