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存在了吗!”
“那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叫我切掉吧。”我小声说。
何垣挑眉,“你还有意见了?”
“不敢,不敢。”我连忙作低眉垂首状。
何垣冷哼一声,走过来想再试试我的温度,我想到这只手刚刚触碰过我的下面,顿觉浑身发烫。
“这么烫。”何垣皱眉,“看你挺精神的,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他犹豫一分钟决定带我去医院检查一下,我反抗无效,被裹成了个粽子塞在计程车里,大夏天的我真怕看个病烧没退痱子先捂出来了。
到了医院,医生看完后说:“低烧不严重,挂个水就好了。”
何垣不放心地又摸了摸我的额头,他一模我就发烫,何垣立刻瞪向医生,“这能是低烧的温度吗,你有没有仔细检查。”
医生不耐烦的说:“你是医生我是医生啊,听我的。”
我怕他们吵起来,拉过病历单把何垣强行拖出去。何垣坐在我旁边陪我吊水,硕大的墨镜都挡不住他的臭脸。
“庸医,要是你好不了,我回去让律师告他。”
我好不了,不是应该先带我救治吗……
索性,我身强体壮歇一歇病就能好,何垣的律师不用出马了。
14.剃须
何垣平时总是摆出无所不能的姿态教训我,所以一旦他对我露出不知所措的样子,我就会觉得非常可爱。
比如现在,他一手拿着刮胡刀满脸泡沫的茫然的看着我。
我们英俊的何大少爷只会用电动剃须刀,对这种原始的刮刀毫无办法。
我忍笑着把他头上和脸颊的泡沫擦去只留下下巴的一圈,再从他手里接过刮胡刀,开始做何他没有做完的活。
说起来,我们在一起已经三年有余了。
事业算是小有成就,乐队有固定的粉丝,我的作曲逐渐得到认可,何垣在影视方面发展顺利,性格完全不同的我们能相处的这么融洽真是个奇迹。
我过着三年前完全想象不到的生活,并且感到非常幸福。
刀片顺着线条优美的下巴滑下,我能感觉到何垣灼热的视线长久的滞留在我的手上。
他也会跟我一样的想法吗,我抬起头望进何垣的眼睛里,想看出那里的情绪。
何垣的眼睛非常漂亮,轮廓深邃,眸光清亮,那里面倒映着我傻愣愣的脸。
我的动作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何垣握住我的手拉到一边,慢慢地低下头,我意识到将要发生什么,我想我应该推开他然而身体在他的气息笼罩下动弹不得,接着便是一个如晨露般的吻落下,轻柔的、小心翼翼的带着一点试探的意味。
他的嘴上还带着刮胡泡的味道并不甜蜜,吻技也是糟糕透顶,翩翩贵公子变成了一个毛头小子,我的脑海里闪过千万种思绪,而放下刀子的手揽住了他的肩膀。
在晨光的熹微中,我们交换着彼此的爱情。
“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何垣难得结巴。
“嗯……”我沉吟片刻,“以后还是我帮你刮胡子吧。”
“什么!我们刚接完吻,你就说这句话!”何垣勃然大怒,顷刻间气氛全无。
“那要说什么?”我乖乖的问。
“当然是说你喜欢我。”何垣用施舍的口气说,“给你个表白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