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武非常有眼力劲地没有叫婆婆，而是叫了一声大姐，没想到这句话却引起了老巫婆极大的不悦，她阴沉沉的声音传来：“你叫我什么？”

“……”

杨武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老巫婆已经八百多岁了，他今年才二十九，再怎么样叫一声大姐，也是应该的，其实按照她的年龄，做自己的曾祖母的曾祖母的曾祖母，总之不知道多少代的祖母都够了，但是女人不都不喜欢被人叫老吗？

所以他才换了一个年轻一点的称呼，难不成，她还是喜欢别人庄重一点叫她？

杨武小心翼翼地叫道：“婆婆？”

回应他的，是重重的一声巨响，他直接被魔法操控着，撞上了自己的车，车门都被撞出了一个浅浅的凹陷，可见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得亏他到底是一个修真者，自从瘸脚之后，身体也等同被灵气炼化了一遍，抗打能力好了许多，这要是换个普通人，恐怕这一下就得进医院。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是疼得想要打滚，却做不到，他的身体，压根就不像是自己的了！好不容易疼痛缓过来一些，老巫婆苍老的声音再度传来：“风太大，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婆婆婆婆婆婆婆婆！你就是个老巫婆！老不死！”被她刚刚这么一打，杨武反而被激发出了怒意，他咬着牙，破口大骂道，骂完那叫一个神清气爽，他仿佛能够想象得到，在那张面具底下，准是一张铁青的脸。

“要打要杀，悉听尊便，但是士可杀，不可辱！你要想侮辱我！面谈！”在老巫婆动手之前，杨武一副大义凛然的表情，已经做好了再被揍一顿的准备。

反正老巫婆也不会杀他。

从凯瑟琳的古堡里出来之后，老巫婆再次出现，态度就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一开始她是受西方当局的委托，而本人也对龙脉守护者颇感兴趣，所以来敲打一下他，顺便如果不麻烦，就收走他的性命。

那几年，杨武是竭尽全力才能在老巫婆的手里活下来，而后来，得益于凌夜的帮助，她总能找到一些老巫婆找不到的地方，比如说吸血鬼的陵墓啊，藏有圣物的教堂啊，这样杨武才过得轻松起来。

而且他发现老巫婆的能力虽然强大，但是也是有范围限定的，她的查探魔法，大概超过五千千米的样子，就会变得模糊不准了，如果有能量的覆盖，整个范围会变得更加狭窄，比如说在华夏，恐怕只需要不在相同的城市，她就找不到他了。他猜测老巫婆应该是有西方当局提供的消息，才能大概圈定范围找到他。

从凯瑟琳的古堡里出来之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巴结上了凯瑟琳的关系，作为欧洲最强大的家族之一，潘德拉贡在西方拥有可怕的能量，能够说服这个老巫婆不追杀他，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总之，从那之后，她的追杀，变成了一种游戏，隔三差五，她就会出现在杨武的面前，戏弄一下他，会把他弄伤，却再也没有把他弄死过，而且很多时候，她只是用一个不痛不痒的小魔法，让他狼狈不堪。

说穿了，这简直就像是一种调.戏！

杨武反反复复地被调.戏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