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到底是谁要害你?”大理寺钦放缓了几分声音询问。
乔老夫人垂着脑袋,片刻后露出一口空落落的牙,双眸含泪,“是乔王氏要害我,是她要害我,幸亏得我儿相救。”
乔夫人猛地抬头,她颤颤的伸手扯住乔老夫人的裙裾,声音哽咽的连一句话都说不齐全。“母亲……”
乔邵军一把扯开乔夫人的手,厉声呵斥道:“你这个毒妇,还想要害母亲吗?”
乔老夫人羞愧转头,抓紧了乔邵军的手,不敢再看乔夫人。
乔夫人神色悲切,眼中涌现泪水。
原来她掏心掏肺的对人好,也错了吗?
苏阮再坐不住,直接就从屏风后站了出来,直指向那大理寺钦道:“乔夫人不会做出这等事的,伤人害母的明明就是这牲畜不如的东西,你到底是怎么审的案子!”
“王妃。”大理寺钦从主位上起身,朝着苏阮拱手道:“审案讲究证据,乔夫人无证无据,只凭借自己的片面之词,本官也难审啊。”
苏阮气得面色涨红,抬手指向乔邵军,“这牲畜平日里毒打乔夫人,弄得乔夫人满身都是伤,这难道不算证据吗?”
“这……”大理寺钦摇头,面露难色道:“王妃,乔夫人身上的伤确是乔大人所伤,但乔大人也是为了救母。”
苏阮也是头一次见审案子,被这大理寺钦绕老绕去的,根本就还不出嘴,最关键的是这个案子朝着乔邵军的方向一面倒,乔夫人根本就没有丁点胜算。再加上那乔邵军是宋陵城内有名的孝廉人,这对乔夫人就更不利了。
“摄政王到!”突然,堂外传来一阵唱声,苏阮扭头朝外头看去,在瞧见那身穿花衣蟒袍的挺拔身影时,不自觉的轻吐出一口气,就像是突然有了主心骨一般。
众人纷纷下跪,朝着摄政王伏拜叩首。
陆朝宗缓步踏进大堂,伸手扶起苏阮道:“本王只是来接王妃回府的,褚大人继续审,本王在旁瞧着便好。”
陆朝宗的声音有些哑,大致是身上还发着热。
刑修炜将一黑漆嵌螺圈椅推到陆朝宗身后,陆朝宗牵着苏阮的手,大刺刺的直接就把她给按了上去。这黑漆嵌螺圈椅明晃晃的被安置在大堂的正中央,显眼异常,而陆朝宗这副模样,怎么看都是来砸场子的。
那大理寺钦褚大人面色难看的朝着乔邵军,乔邵军朝着陆朝宗拱手道:“下官见过摄政王。”
陆朝宗慢条斯理的掀开眼帘看了一眼面前的乔邵军,“你是谁?”
乔邵军面色难看的道:“在下是通政司的通政使。”
“哦。”陆朝宗轻蔑的勾了勾唇,那看向乔邵军的目光就像是在瞧着一坨烂泥似得。“其貌不扬,长的跟阿福一样,确是让人记不住。”
“阿福是我府上养的一条狗。”苏阮接过陆朝宗的话道。
乔邵军的面色愈发难看,他脸色惨白的站在那处,牙口紧咬。
陆朝宗也不管乔邵军,只转头看向那坐在一旁的乔老夫人,然后突然朝着乔老夫人伸手。
乔老夫人下意识的伸手挡住自己的脸,瑟瑟发抖。
陆朝宗勾唇轻笑,“乔老夫人,本王只是瞧着您这领子松了。”说罢话陆朝宗伸手拨开乔老夫人的手,露出她满是褶皱青紫的脖子。
“啧啧。”陆朝宗摇头,“乔夫人的手真是大,这手掌印子怎的跟男人似得?”
陆朝宗此话一出,大堂内一阵沉静,乔邵军瞪着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