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何是好?要怎么哄呢?”
“你把这里头的冬枣和香蕉吃完。”苏阮微仰下颚,声音细糯。
“这一大篓子,我可吃不完,不过可以做成冬枣糕。”将下颚搭在苏阮的肩窝处,陆朝宗语调缓慢的道:“再配上一盏杏仁茶,滋味定然极好。”
“冬枣糕?”苏阮一挑眉,抬手打开陆朝宗挑着自己丝绦的手道:“好啊,你给我做。”
受宠的人,自然是那个最有恃无恐的人。苏阮自头一次在陆朝宗面前亮出自个儿的小爪子之后,便越发大胆了起来。
其实在茅草屋时,陆朝宗也做过许多次吃食,但苏阮却没尝过他做的糕食。
“想吃?”陆朝宗挑眉,坐在绣墩上的修长身影微微拉长,宽大的袖口随着他的动作滑到手肘。
陆朝宗的胳膊不粗不细,乍眼一看甚是白皙,但只有苏阮知道,这好看的胳膊下头是怎样恐怖的力道。
“你给我做,我就吃。”苏阮坐在陆朝宗的身上,穿着绣鞋的小脚微微翘起,罗裙轻摆,显出几分女子的娇俏。
“好啊,给阿阮做。”陆朝宗伸手,轻握住苏阮的手。
对于这个样子的陆朝宗,其实苏阮是最无力反驳的。这个即将手握天下,杀伐果断的男人抱着她说要给她做冬枣糕吃,俊美的面容上是那让人醉心的笑意。苏阮觉得,只要是女子,都无力反驳吧。
一手抱起苏阮,一手拎起那篓子冬枣,陆朝宗抬脚就出了屋子。
屋外,细雨朦胧,月牙儿举着手里的纸伞,吃力的给两人挡雨。
苏阮被陆朝宗托在怀里,身上盖着他的大袖,迎面打来的是夹带着细雨的水风。垂头把自己的脑袋缩在了陆朝宗的脖颈处,苏阮微微歪头,看了一眼月牙儿。
月牙儿还小,身量都没有她高,掂着脚尖,使劲的给陆朝宗挡风遮雨。
“月牙儿,把伞给我吧。”苏阮伸手,拿过了月牙儿手里的纸伞。
月牙儿站在原处,看着苏阮给陆朝宗撑伞,纤细白皙的手指搭在赤红色的伞柄上,贴着下缀的流苏,肤色雪白。
月牙儿知道,姑娘极美,配主子是再好不过的。
雨势越发大了几分,不过好在苏阮和陆朝宗已经到了一旁的小厨房。
小厨房内有一老媪正在煮东西,陆朝宗放下手里的篓子,把苏阮放到地上。
苏阮仰着脑袋收伞,却是不想傻愣愣的将陆朝宗的脑袋给收到了伞里。
纸伞上湿漉漉的带着水渍,苏阮赶紧斜伞把陆朝宗的脑袋从纸伞里放出来,然后看着他又湿了一半的宽袍,举着纸伞往旁边躲了躲,先发制人道:“谁让你要长这么大个子的。”
说完,她又道:“你都把我的伞给弄坏了。”
“真是委屈,这可是我的伞。”抬手把苏阮手里的纸伞拿过来挂到墙上,陆朝宗拿过一旁的巾帕给苏阮擦了擦脸上的雨渍。
苏阮面色微红的扭头,瞧见那老媪上前来给自个儿行礼。
“姑娘,想要吃些什么,老妪给您做。”老欧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身形佝偻,脸上布满皱纹,但看上去却十分和善,说话做事也尤其得体。
“不必了。”陆朝宗牵着苏阮的手走到橱柜前,从里面拎出一袋面粉道:“半个时辰以后再回来。”
“是。”老媪应了,躬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