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罗袖。
“宜伦郡君可是有事?”
“这个,那个。”宜伦郡君低着脑袋,声音缓慢道:“那棚子里头坐着皇上和摄政王。”
“是。”苏阮点头。这两个她还挺熟,特别是其中一个昨晚上还见过。
“你,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我哥哥也在里头。”宜伦郡君支支吾吾半日,终于是吐出了这句话。
苏阮愣了愣,然后点头道:“好。”
宜伦郡君露出一个腼腆的笑意,紧跟在苏阮身后往主位棚子那里去。
刑修炜正候在棚子处,瞧见苏阮过来,赶紧行礼。
“刑大人,我可以进去吗?”苏阮开口道。
“摄政王妃稍等,现在里头乱的很,怕伤了您。”刑修炜刚刚说完话,就看到那棚子里面被扔出来一只茶碗,“噼里啪啦”的砸在地上裂成碎片。随后是宜春郡主那熟悉的嗓音高昂传出。
“十八,他才十八,本郡主说的是弱冠!”
“差了两岁而已,反正身上也不差东西。”相比与宜春郡主气急败坏的声音,陆朝宗那不咸不淡的慵懒声音就显得尤其凸显。
☆、106独发
“陆朝宗,你不就是想要我陈郡的军队吗?如此处心积虑,哪里是君子所为!”宜春郡主还在砸着东西,尖利的声音歇斯底里的从里面传出来。
“本王从未说过,本王是君子。”
陆朝宗的面皮,苏阮是知道的,所以当听到他说出这句话时,也不奇怪。只是宜春郡主不知陆朝宗的真面目。她一开始与虎谋皮,虽处处小心,但却还是着了陆朝宗的道,现下被推着送到了虎口,前有虎后有狼的逃脱不得。
帐内吵得厉害,站在苏阮身旁的宜伦郡君显得尤为焦灼。
苏阮转头,看向身旁的宜伦郡君,“宜伦郡君可是身子不适?”
宜伦郡君摇了摇头,双耳上圆润的珍珠耳坠子跟着晃了晃,她抬眸看了一眼站在苏阮身旁的刑修炜。
刑修炜一脸笑意盈盈的样子,活像是尊杵在棚子门口的弥勒佛。
宜伦郡君扭着手里的绣帕,伸手扯了扯苏阮的大袖,“你跟我来,我有话与你说。”
苏阮犹豫片刻,然后轻点了点头道:“昨日里宜伦郡君救了我,我还未向宜伦郡君道谢呢。”
“不必,此等小事,举手之劳而已。”宜伦郡君朝着苏阮轻摆了摆手,然后与她一道往拐角处走去。
拐角无人,只有一方圆桌置在那处,上头摆着一些糕点。
宜伦郡君坐下来,先是往嘴里塞了一块糕食,囫囵嚼了吞下去,然后才鼓起勇气与苏阮说话,“我昨天都听到了。”
“什么?”苏阮凑过头去。
“我听见宜春郡主跟我哥哥商量,说要在比试时故意败给我哥哥,然后又听见……”说到这里,宜伦郡君的脸上显出一抹难色,她焦躁的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糕点,语气艰难道:“然后说要杀了你的二哥哥。”
说这话时的宜伦郡君显然十分惊惶,她努力的咽着堵在喉咙里面的糕点,一双圆眼瞪得极大,“你的二哥哥怕是已经出事了。”
“杀人?”苏阮惊呼,原来昨日里那陆朝宗说的话确是别有深意的。
想罢,苏阮急忙想起身,却是被宜伦郡君慌里慌张的拉住了胳膊,“我哥哥,我哥哥他是拒绝的,你要告诉你二哥哥,我哥哥他没有想害人的。”越说越急,宜伦郡君红了眼眶,几乎要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