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声渐渐平息,紫玲珑总算把肠胃彻彻底底掏空,先拭去嘴角上的污迹再头也不抬的把手伸向旁边,可等待良久都不得回应,扭头看去哪还有半个人影,叶臣不知何时已坐到了另一边,正不住点头哈腰的轻声低语。
“那个,您老大人有大量,小的往后一准虚心求教,任劳任怨,言听计从,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咱别卖关子了行不,连血海圣兽都被牵扯出来,到底是好事还是,啊?”
叶臣几经措辞见有所成效忙道出心中疑虑,再麻溜的斟满一杯香茶双手奉上,叶不屈则来者不拒喝的美滋滋,直到叶臣有些坐不住了才淡淡道:“给你三点提示,第一,这柄刀铸成大概不过两年,外表看似不凡实则手艺略糙,第二,那丝血煞之气虽说乖巧平稳却也有实无神,第三,我曾在四方城内察觉到极浅的熟悉感,现在可以确认必是源自血海圣兽,不然也不会发现那处试炼之地。”
语闭,叶不屈不在多言作壁上观,一旁的穆老显然被激起兴致侧耳倾听,而叶臣刚受过教训不敢过多奢求,听完提示便老老实实的开动思维顺带喃喃自语。
“铸成不到两年说明事发也不过两年多,手艺略糙还能锻造如此想必是无心而为,或者说没必要用心,难道还不止一两把?”
随着念叨叶臣越想越没信心,二品巅峰宝刃都能随意锻造属实有点惊人,一时间又想不到别的只能暂且如此继续往下分析。
“那血煞之气我也探查过,只一丁点就血气慑人其本体即便不是血海圣兽也必定恐怖至极,如此说来应该是自愿给予,但有实无神又表明并非如此,我去,总不会睡着了梦游吧,诶,不对,或许还真有可能,先这么招吧,至于四方城内曾出现过血海圣兽的气息,而且还到过大恶心的老巢,怎么感觉哪里很巧合呢,那时候会往那边跑的只能是王家余孽,还带走个不知装着什么宝贝的大箱子,额,好像叫大棺材更贴切,那么……,我了个靠,该不会装的就是血海圣兽吧,这个,这个,串联上也说得通,是吧?”
念叨到最后叶臣不敢置信的歪过头,立马瞧见叶不屈一挑大拇指给予高度认可,两人就此四目相对僵持不下可一旁的穆老却急道:“诶,你们爷孙能不能把话说全喽,什么势力竟有如此手段?盘踞帝国境内又所图为何?会不会就是那永夜神教所为?我说……。”
正值多事之秋又闻此惊人隐秘,穆老哪还能坐得住,然而话未说完但见一对爷孙齐齐挑起大拇指默然以对,那意思已经明白的不能再明白。
“唉,外有圣国蠢蠢欲动,内有邪教预谋作乱,老叶,要不还是把导能精金退回来,高价就高价吧。”
穆老这下算是喝出去了也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无论是关于军营前的大战还是四方城内发生过的零零总总,甚至叶臣都不知晓的琐碎情况穆老全都事无巨细,无不印证着永夜神教行事残忍且不思后果,所图与用心也必定疯狂到无法估测,歹毒的令人发指。
“我去,又提这事,要不你去那边问问紫丫头,看她愿不愿意放弃竞拍,要我说你就安生的盯着拍卖,有什么领兵打仗能用得上的尽管开口,通通让这孙子拍下来全当孝敬你,那狗屁邪教自会有人对付不劳您老费心,对了,自由岭你应该了解吧,他就算一个,诶,还有你小子也竖着点耳朵,这同样是说给你听的,以后少给我去逞英雄硬装大半蒜,连个后都没有想让叶家断子绝孙啊!”
叶不屈一口气将身旁的一老一少数落个遍,穆老听得关窍不免陷入沉思,叶臣则更关心领兵打仗等字眼,刚要开口询问忽感有人摸到背后,扭头一看竟是紫玲珑凑了过来,随即还一脸恬静乖巧的开口说道:“小女玲珑隐约听闻叶老前辈提及便冒然过来了,不知前辈有何吩咐。”
紫玲珑轻提衣裙微微欠身,随后将两手互握置于身前尽显端庄,即使瞥见叶臣表情怪异隐带调侃也不以为意,就那么面带微笑的静静等待,眼看如此叶不屈满意的点点头,接着指了指叶臣又点了点紫玲珑,再单竖起一根小指对着叶臣晃两晃:“紫丫头,我们老哥俩正研究呢,你究竟看上这孙子哪儿好了,总不会被摸摸手就无法自拔了吧?”
“我,噗!”
话音刚落胖子立时口若泉涌,满嘴的香茶愣是喷的一滴不剩,紧跟着所有目光齐刷刷汇聚过来,刚退下去的冷汗瞬间又爬满额头,情况危急不容多想瞧准墙角撒丫子开跑,一经就位大屁股一撅好似鸵鸟,幸好紫玲珑大发善心及时开口道:“牵手是玲珑亲口答应前辈的自是不能懈怠,至于叶臣弟弟年少有为想必很多姑娘都为其倾心,如果前辈觉得玲珑回答的令您满意可否容我讲个不情之请。”
此言一出,胖子立马浑身轻松朝后坐了下去,心中暗暗感谢搭救之恩,可还没等屁股着地,叶不屈突然拍起桌子:“听听,这话说的多得体,将来肯定是个贤内助,你小子多跟人家学学可长点心吧,要真有本事就把人给我取回叶家,那个孙媳妇,额不对,小玲珑,什么不情之请但讲无妨。”
任谁都没想到叶不屈会来这么一出,穆老听到一半就悄然起身笑着朝胖子走去,准备跟自家学员探讨探讨学院伙食,叶臣一向粗枝大叶却被弄成大红脸,支支吾吾好一会儿也没挤出个屁来,把叶不屈气的好悬没当场拖鞋教孙,关键时刻又是紫玲珑抬手拍散脸上红韵救场道:“叶前辈真风趣,不过可能要让您老失望了,家父早已为我许下良配,便是严王的长孙名叫严涛,不到三十岁就跻身巅峰勇士兼祭祀,据严王断定,三十整岁必定晋升蛮王,届时家父将履行约定为我们完婚。”
一番讲述过后紫玲珑彻底恢复常态,只是眉宇间微微褶皱略显烦闷,本还一张大红脸的叶臣听得如浸寒潭渐渐透心凉,好在紫玲珑言语间总有意无意的瞥向这边,才让心底保留住最后一星萤火。
“没事,只要没入洞房都赶趟,某些人要是放得开入洞房了也不怕,哎对了,那个叫严涛的今年二十几?”
叶不屈也怕做的过火刚好就坡下驴。
“今日正好二十八岁过半。”
紫玲珑毫不犹豫立即回答。
“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