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傅渊颐疲惫地睁开眼睛,望向游炘念。
游炘念有些动容道:“谢谢你这一路的帮忙,为了我的事一次次让你受伤。我……这个人平时嘴炮挺厉害,但要说些正经话时就拙舌了。好像除了谢谢,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还可以以身相许啊。”
游炘念有点没料到傅渊颐会说得这么直白,傅渊颐却一边咳嗽一边笑,也不知道她又是在随意说着调节气氛的玩笑话还是……
“算了。”见游炘念迟迟没接话,傅渊颐自己搬梯子自己下,“算算日子,就算这次平安回到王芳身体里,你也只剩不到11个月的时间了。以身相许什么的……到最后还不是折腾我。”
这个梯子她自己搬过来,顺利下来了,但顺便又给游炘念架个高台,示意:你也上去一会儿呗?
游炘念缓了口气,她和傅渊颐都是明白人,这番暗示她已经明白傅渊颐心中的想法,在她心里有很多话,挑来拣去,没有一句话算是好话,每句话都有可能伤到傅渊颐。
还是不说了。
游炘念拿出一枚心头血捏开,恰好就是游任雪的。
游任雪的心头血有一点儿闷闷的腥味,不算太难闻。
血幕慢慢形成,游炘念和傅渊颐一齐看。
血幕上呈现出清晰的第一幕,是游家的葬礼。
游炘念和她爸妈的黑白照片摆在灵堂上,站在一边穿着孝衣的游然冬哭得直不起腰。游任雪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别哭了,来了这么多人,我们要一一照顾好。”
游然冬满脸眼泪:“你还是不是人!爸妈死了!姐姐死了!你一滴眼泪都没有?!”
游任雪直视他:“如果让我哭可以换回爸妈和姐姐,让我哭瞎都愿意。可哭有用吗?除了让别人看见游家剩下的两个小鬼连场葬礼都主持不好之外,还有什么意义?杀害爸妈和姐姐的凶手我一定会找到,而且……”她目光转向角落里的卢家人——卢漫不在。
“该是游家的东西,我一分也不会让给别人。”
为什么游任雪对卢家的敌意这么大?游炘念有些不理解,就算卢家反目,开始争夺集团资源,也不可能这么快就下手。任雪的仇视还有别的意思?
而且让游炘念没想到的是,卢漫真的不在。
她的葬礼,卢漫居然不在……
看来之前那些莺莺燕燕们说的八卦,的确空穴来风。
画面一转,游然冬一脸的奶油对她呲牙咧嘴,跑到卫生间洗漱之后对游任雪说:“我出去一会儿。”
“这么晚你还要跑哪儿去?”
游然冬不耐烦道:“亲爱的二姐,追问成年男性的夜生活不太好吧?大姐生日也过完喽,我还不能去寻个开心?那安神酒里一口茴香喝得我浑身难受,我得散散火去。”
从游然冬脸上的蛋糕和穿着判断,这是游炘念生日当晚的事。
游任雪嫌弃地拍他脑袋:“别给我染了病回来。”
游然冬没脸没皮地笑:“放心姐,就算染了病我也不会传染给你的。”
游任雪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