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一摸,似乎不是唐朝的,得是清早期仿造的。我这么说那客户还不信,拉着我去古董鉴定协会鉴定,结果真是清时仿制,价格上一下就下来了。不过最后我出于人道,还是免费帮他做了一单。”
游炘念腾出空来看一眼傅渊颐常年戴着手套的手,不知道她为什么喜欢戴手套,夏天那么热也戴么?可能是她视盲,很多时候需要用手来摸,而她又有点儿洁癖怕脏,戴手套能好点儿。
“这就是你的道歉?”游炘念真是信错人,“你这哪是道歉,你这是变相着往下压价!坑人一把!”
傅渊颐哀叹:“你想法怎么这么阴暗呢?”
游炘念:“……”
游炘念只得自己想办法,一般道歉诚恳最重要,向对方认错,表明愿意承担一切后果,对方一般都能消消火。其实“一切后果”在不是刑事案件之外的范围里就是赔钱。游炘念算算,支付一系列的医疗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得多少钱,洪制片毕竟是个大忙人。
来到洪宇声的病房走廊,远远地看henry和餐饮总监走了过来。餐饮总监白了她一眼,没说什么就去卫生间了,henry对她说:“你命大,人醒了。你过来做什么?”
“我来道个歉。”
“现在?”
“嗯。”
“人刚醒,先问问医生的意见吧。”
游炘念傅渊颐和henry、餐饮总监以及洪宇声一大帮的亲人都在病房外等着医生出来通知什么时候能进去。而m酒店那边,茹勇和严队长已经找到宋雨,说要和她谈谈。
傅渊颐戴着耳机,严队长那边所有的谈话她都能听得见。游炘念坐在她身边,傅渊颐塞了另一边的耳机和她分享。游炘念一听眼睛就圆了。
“说说你为什么要到宴会厅来。”这是茹勇的声音。
宋雨的回答还算是镇定:“西餐厅那边少了两瓶酒,主管让我去后厨借,路过宴会厅而已。”
“为什么在备餐台前面停下。”
“我看盘子好像歪了,怕打翻才扶了一把。”
茹勇没接着问,又开始问之前已经问过的问题,她的名字、年龄、工作等等。宋雨回答得有些不耐烦,问题又一次绕回来:
“你为什么要到宴会厅?”
宋雨低吼:“我说了,西餐厅那边少了两瓶酒,主管让我向后厨借,路过……”
茹勇打断她:“你知道洪宇声过敏吗?”
宋雨:“我怎么知道他虾过敏,我说了我只是去扶一下盘子,好心没好报!”
严队长突然站起来一掌拍在桌上,“砰”地一声巨响差点把宋雨吓跳起来。
“你怎么知道他过敏源是虾?!谁跟你说的?!”严队长大喝道。
宋雨愣住了:“我……”
茹勇接着慢吞吞地说:“你以为你挡住了监控就没人看见你做的手脚了?监控是有死角,宴会厅那么大,总是有个角度能逮着你。行了小姑娘你好好想想。”他看一眼严队长,再把目光转回来,宋雨表情已经没有之前那么镇定了,目光随着茹勇一起摆动。茹勇看严队长那眼就是在给她暗示——这儿可有警察。
“故意杀人罪。”茹勇指着她,“你知道是什么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