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谊哥,我们能不能,先不拍《思难收》的电影?”
余友谊什么都没问,直接说:“能。”
郑颖差点哭了:“你怎么什么都不问就答应我了?”
余友谊“呵”的一声笑:“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不就是想等你哥好了,等他回来之后在他眼皮子底下拍吗。”
郑颖狠狠抱住余友谊:“友谊哥,你真的比我亲爹都懂我!”
余友谊手忙脚乱地把她从自己身上掰扯下去。
“我看你跟沈一帆没学着什么好玩意,越来越恶心腻歪人倒是真的!”
后续的日子,郑颖忙得不可开交。她愿意让自己陷入这样的忙。忙碌总使人来不及思念。
余友谊给她接下了人气最高的一档综艺节目。她凭着骨子里与生俱来的逗逼,在节目中收获了无数粉丝,她成为该节目当之无愧的颜值担当和笑点担当。她在节目里左右逢源玲珑应对的高情商,让她化解了无数尴尬,她的妙语如珠让很多人对她有了新的认识。有人很快重提她居然是985院校毕业的这件事——之前她被黑的时候有人带节奏说她的文凭是睡出来的、买出来的;现在大家却万众一心地说,谁再说郑颖的文凭不是她自己通过高考考出来的,我就去和ta撕逼!
面对追捧和拥戴,郑颖一点都不敢张狂。她知道民众是多么善变,今天能载舟,明天也能覆舟。道理都是他们去讲的,结果才是她自己承受的。好的结果是,坏的结果更是。
不过她最近倒是越来越红、越来越红。她越红就越想念沈一帆。
她想人世间最大的孤独与可怜,可能就是盛世繁华的景象,只能自己一个人去赏。
孤独寂寞的时候,一个坏消息向她砸来。
她租住的公寓大楼,租期到了,业主不打算再继续对外租,她得重新找住的地方了。
她数了数自己这阵子赚的钱,算计着买房子的可能性。结果是,还了高利贷之后,她连个毛坯厕所都买不起。
只好去找别的公寓继续租。这种事以她现时现刻的地位,早就不需要自己操心了——为了符合她现在的身份名气,余友谊光各种助理就给她配了仨。所以她完全犯不上为了这事有所苦恼。
可她还是忍不住有一点点抑郁。她想起了她原来的家。她们家本来有套很大的房子,但早前为了抵债卖掉了。要是那个家还在,她哪用得着红成这样了还得像个没窝的老鼠一样,东跑西颠的找屋檐避风躲雨过日子。
郁郁地睡了一觉,第二天她去找余友谊,告诉她自己得换租别的公寓了。
余友谊很淡定地说了声:“知道了。”过了一会,他忽然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地话,“你哥留给你的信你看了吗?”
郑颖摇摇头。
她舍不得看。一共就三封信,看一封少一封。不看的话,在那里放着,钓着她的念想,总还是心理有个寄托。
余友谊看着她,说:“该看就看吧,留着那玩意能干啥?等着下崽儿啊?大信封还能下出小信封来怎么的?”
说完他就站窗边去抽烟了,一点都没把他旗下头牌得着急换房子这回事当回事。
白天的时候郑颖忙忙叨叨的,也没来得及把自己当回事。等晚上回家收拾东西时,她忽然就想起余友谊说的关于信的事了。
什么东西不想着还好,一想就容易收不住闸。就像手上破条口子,不知道的时候没感觉,一旦看到了就越来越觉得疼,疼得简直像连在心动脉上,动一动就要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