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成的人，不用白不用。

沈星屿的心情很好，哪怕拉开门看见站在外面的宿欢。

她像是一夜没睡，脸苍白得跟女鬼一样，尤其是长发披散遮住了一张脸，像极了刚从地里爬出来的鬼。

想到那份保密协议，沈星屿完全将她当成空气，关上门大步往外走，愉悦得几乎要跳起来。

宿欢站在门口，远远地看着她，眼底一片死寂。

秦淼刚解决这个不定时炸弹，通知人事部将她名字除名后，迫不及待让人在网上宣布这个好消息。

同时，用宿欢的账号发布她刚写好的文案。

不管别人相不相信，只要稳住宿欢的粉丝，公司就不会失去这棵摇钱树。

至于路人盘……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人们在新信息的替代中逐渐遗忘这条旧新闻。

没有人再提起，也不会再有人去挖掘真相。

不，她所撰写的文字就是真相！

秦淼的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眸中升腾起的笑意逐渐变成疯狂。

她看向站在门口的宿欢，笑眯眯地站起身走过去，嗓音温柔，如同她们初认识的模样。

“宿欢，到门口了，怎么不进来？”

宿欢这才收回目光，走进办公室的沙发上坐下，抬眸看向正在煮咖啡的秦淼，眼底一片冷意。

“你找沈星屿要做什么。”

咖啡机在工作，秦淼转身靠在茶吧上看她，脸上笑容渐深，“从根源解决困扰着你和糖糖的问题。”

解决问题？

宿欢眉头蹙起，想到沈星屿刚刚离开的步伐，一颗心狠狠揪起，“你给了她什么？”

她耸耸肩，“一个万能的东西。”

钱。

不管做什么，这个货币在全世界都行得通。

没有人会拒绝，从这行离开就会被公司封杀的沈星屿更是如此。

“她答应了什么条件。”宿欢又问。

秦淼走到办公桌，拿过刚刚签好的文件交给宿欢，“都在这里了。”

宿欢接过来，看着保密协议四个字，手在轻轻颤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她愣了好一会儿才将文件打开。

看见保密协议里的条款宿欢高悬起的心一点点沉入谷底，陷入无尽的黑暗。

这些条件……她都答应了吗？

她为什么会答应？她怎么会答应？

在看见纸上写着的那串数字时，宿欢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又难过又悲哀。

仅仅是因为这些钱，沈星屿就迫不及待地在协议上签了字。

她就这么想和自己划清界限吗？

不能提起自己，不能提起关于她的事情，甚至不必要的情况下，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宿欢垂下手，协议从手中脱落，在地面发出细微的声音。

办公室里只有咖啡机工作的声音，注视着宿欢的秦淼脸上的笑容随着协议的掉落一点点消失。

事情似乎不是她预想的那个样子，宿欢对沈星屿的感情比她想象的还要深。

如今那个不确定性或许不是沈星屿，而是——

宿欢。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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