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个容易下的决断,张斯大概也在踌躇之中。
北城的宣言,改变了这一事件的性质,变成了‘男人的事’,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能退却的。以往的争论,他可以躲避,拒绝掺杂在女人的口水中,既是理智的,也是清高的,没人会说三道四。
这次若是不闻不问,不单令许多读者失望,也确实容易令人怀疑他的才华,至少,会影响到一些声望。而仓促应战,也并非什么好的选择,可能会以失败告终……”
————《南都周末》
率先做出反应的倒不是张斯,而是郦清。
这回并未攻击什么人,只是刊载了一首小诗,正是张斯写给她的《我和你》。底下标着张斯的名字,意思很明显,你怀疑他的才华,那你写一首试试?
“你,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云。我觉得,你看我时很远,看云时很近。”
一首才华横溢的诗,带着哲学的思考,令人心折。
许多读者看了,拍手赞赏,虽然看不懂,喜爱之情依然不减。再说,诗也不是用来理解的,体会其中的美感才是关键。
专业人士就更不用说了,极尽赞赏,称是一首杰作。
“雪姐,跟你商量个事呗。”郦清给雪伦打电话。
雪伦听她如此客气,难免戒备,说道:“干嘛?”
郦清笑道:“我听说,臭小子当日也给你写了首诗?”
雪伦说道:“说重点。”
郦清嘿嘿一笑,说道:“你读来与我听听,我借着用用。”
雪伦轻哼了一声,说道:“我才不跟你一起胡闹,你要有本事,自己向他要好了。”
“不行,”郦清说道:“这小子脾气越来越大了,方才打电话过去,不单不告诉我,还将我训了一顿。我刚要骂回去,他便挂了电话,等下次见面再收拾他!”
“活该。”雪伦嘀咕了一声。
一番软磨硬泡,雪伦终究还是没抵住,将诗交了出去。
“我也是为他好,总不能看他被欺负吧?”郦清说道。
雪伦说道:“是你自己看不过眼吧?他才华高你十倍,要你出头?你年纪也不小了,他现在办正事,你不要老给他捣乱……”
“喂,喂……信号不好……还听得见么……喂……嘟……嘟……”
郦清受不得她的唠叨,玩了一手幼稚的游戏,将电话挂了。
很快,第二首便与大家见面了。
“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道一声珍重,道一声珍重,那一声珍重里有甜蜜的忧愁——沙扬娜拉!”
便像一阵旋风刮过,席卷文坛。
读者已经晕头转向,作诗如此容易,竟能一首接着一首拿?只凭鼻子嗅一嗅,也能闻出其中经典的味道,这得有多高的才华呀?
第一首哲理诗还好些,隽永有味,余韵不绝,却冷清了些;第二首则猛烈极了,在各地校园里疯传,传抄的次数,已无法统计。
尤其开头“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实在美到了极点。
没有丝毫描述写,没有一字赘述,而风流蕴藉,全在此处了。
了解本诗来源的人,也在想,雪伦到底有多美,才能配上这句诗?
常能看见,校园中有女学生捧着这句诗,喃喃自语,不停地低声轻念,目光痴迷,大概是心底里喜爱,已经入迷了。
而无数的评论也出现纸端,评析解释,难以穷尽。
余雅公开表示喜爱,本来很令人侧目的,此诗一出,便不足为道了。因为无数信件文章见诸报端,纷纷对表达自己的喜爱,仿佛要将他直接吞进自己的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