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衾容也顺势而下,拎起夏侯命宛的衣领:“舍不下谁呢?是花晓色?”
夏侯命宛淡笑:“是他又如何?你还能杀了他么?”
夏侯衾容自然知道,花晓色绝对不是一般的江湖之人。
当初,他想要去探查花晓色的底细,本以为花晓色好骗,只要稍加辞色,定有所获,可是,他的人套出了花晓色年龄爱好习惯之外,什么也套不出来。
倒不是花晓色口风紧,而是每每说道关键之时,总有人来打岔,而夏侯衾容明白,那些人也绝对不是寻常百姓。
故而,他对花晓色亦不敢轻举妄动。
“我不杀他。”夏侯衾容诡异的笑起来,捏着夏侯命宛的下巴,强行灌下一瓶不知名的药水,然后随手丢了瓶子,幽幽然的说道,“这是我从病神医那里拿来的东西,保证让你欲,仙,欲,死!”
夏侯命宛骤然捏着自己的喉咙,想要将药物吐出来,奈何自己一点力气也提不上来。
药物发作的很快,夏侯命宛能够明显的感觉到自己身体的变化,眼神也变得恍惚了。
夏侯衾容坐在一边,举着手想要拍,却停在半空,没有拍下去。最后,他将手放下,道:“算了!你已经到了连我都觉得恶心的地步了。”
说罢,朝外头叫到:“来人!”
“是!”有人启动石门机关而入,抱拳跪在夏侯衾容的面前。
“让那些人,都回去。”夏侯衾容一脸厌恶。
“遵命!”
“等等!”
“主人有何吩咐?”
“都杀了。”
“是。”
空荡荡的密室里,分明血脉相连的两个人,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形态。
夏侯命宛难受地在地上扭曲,面色微红,细汗密布额头,如果是花晓色在旁边,一定会觉得捡了大便宜,他可以一尝夙愿。
可如今在旁边的却是夏侯衾容,他十分嫌弃厌恶地看了一眼,便拂袖而去。
此药性烈,如果夏侯命宛抗不过,就是死路一条,如果扛过了,对他的身体也已经产生了极大的损害,而这种损害,只能诊断成——纵欲过度。
同一时间的花晓色骑在马上,看着前方乌黑的夜色,有些烦闷。
在马背上坐久了,屁股颠地疼,所幸捏起缰绳站到马鞍上,他功夫极好,却很少用,平衡力也很好,这一点点的颠簸对他而言,不足挂齿。
快马加鞭十三天,花晓色终于回到了他长大的地方——鬼欲章台。
那是一个不被外界所知的神秘黑暗的组织。
不过,在那个醒来的欲主昏睡之前,鬼欲章台之中“四君”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江湖。
醉渊宫的惨案,依旧让人闻之色变。
鬼欲章台所信奉的是鬼主冥宵,而鬼欲章台最高的权利象征,就是被称作鬼主冥宵的心脏的东西——谛命乌契。
谛命乌契可幻化出各种不同的形态,但它的常态是一枚华丽的扳指。
也就是花晓色交给夏侯命宛的那一枚。
信使将花晓色带到冥宵大殿的侧殿,四君之中亡故的三位便被安放在这里。
唯一幸免的言先生坐在自己的好友除夕先生的尸体旁边,沉默不语。
除夕先生是被上一代欲主点为生祭的人选之一,他的死状则更为恐怖一些。可事实上,除夕先生长年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