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奖!”那人声色淡然,好似对于这场来去机诡的暗杀毫不关心。自顾伸手将适才防御之时飘飞得有些散乱的头发及发冠理好。
夏侯命宛看见,那热右手手腕上有一对金色的手环,而此时的夏侯命宛才注意到那人右手食指上,带着一个与手环相同材质,相同样式的戒指。
“他们倒不像是为了阁下性命而来。”夏侯命宛温然而笑,精致的面容显得异常亲切,干净。
“不错,他们是为此而来。”那人说罢,将自己的右手袖口挽起,那对如蛇一般的手环和戒指在晚暮之下,似乎透着一股鬼气。
花晓色十分随便地捏起那人的手腕仔细看那对手环,最后有些失望:“没什么特别的,除了暗藏在鳞片之中的钥匙孔。”
那人首次有了惊讶的神色:“倒是头一个人只用一眼便看出其中奥妙。”
花晓色满不在意:“阿宛才是那个最先看出来的人,只不过阿宛没有说罢了。”
那人转头看向夏侯命宛,那个温润如泉水的少年,笑起来有一股令人忍不住想要亲近的魔力,而他眼中隐隐泛出的幽蓝眸光却似乎更加吸引人。他知道,眼前的两个人,都不简单。
“倒是牵累二位了,抱歉。”那人拱手。
“客气。”夏侯命宛回礼。
花晓色眼见天色已晚,便催促着要回去,金衣男子说了句“请”,算是相送。
临走前,夏侯命宛说:“阁下虽无惧,到底是个麻烦,若是有空,不妨去兵剑世家将双环解除。”
“多谢。”
夜色漫漫而来,照着两人深蓝深蓝又颀长的身影,在长石铺就的道路中央,是那么契合。
“你家的东西?”花晓色问的自然是那对金色的手环。
“嗯!”夏侯命宛答,“是家中的老物件,一旦口入手腕便无法取出,除非有钥匙。”
“真是个无聊的东西!”花晓色抱怨,“你们家的人就那么无聊吗?做出这种东西,半点用处也没有!”
夏侯命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其实,它的存在,是为了传信。”
“哦?”花晓色挑眉,“手环中空,非钥匙不可开?既然无法取下手环,钥匙传信的人死了怎么办?”
“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再传,里面的东西不会有人知道。”
“阿宛。”花晓色突然停住脚步,站到夏侯命宛面前,双手搭在夏侯命宛的肩膀上,裂开嘴笑着,“你知道那个手环里究竟藏着什么,对吧?”
“别猜得太准好吗!”夏侯命宛淡笑,却有些勉强,他知道花晓色不喜欢他说假话。
花晓色又凑近了些:“隋氏要那个手环里的秘密,是为了什么?那个人又和手环有什么关系?你们家的东西为何流散在外?”
夏侯命宛眨了眨眼睛,花晓色安静耐心的等着,好久,夏侯命宛才开口:“二十年前商国曾经大乱,当时的皇后娘娘将商国玉玺带离皇宫,藏在某一处要地,相传,皇后娘娘为妨有人对玉玺起心,便给送玉玺的人下了毒,一旦那些人踏入皇后娘娘指定的地方,便会引起毒发而身亡。她将玉玺的放置处写在一张纸上,放进了双环,命人带着双环逃离皇宫,而她自己,拿着开启双环的钥匙。”
“也就是说,这些年商国帝王一直用的玉玺是赝品?”花晓色愕然。
“只要出自皇家,就不算赝品。”夏侯命宛答,“商帝怕的,是有人找到了流落在外的玉玺,借以发号施令,致使国乱。所以,隋氏才会介入此事。毕竟,将玉玺带出的皇后娘娘便出身隋氏。其实,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