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家。”程宇笑着说。
“有病。”安宁说完马上就朝大门走了出去,程宇拦住她,握住她的胳膊。“放手。”
程宇松开手做投降状:“我是说真的,你可以用和那边一样的价格租这下这里。因为房东是我。”
安宁的眼神分明就是不信任程宇,仿佛在说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我不喜欢开玩笑。怎么可能用同样的价格租下这么好的小居室,但有一点,程宇他根本不在乎这点钱。好深的用意,安宁平静地说:“好啊。”
“答应得这么爽快。”这下子轮到程宇不相信了,他还以为自己会大费口舌才能说服安宁。所以才会大早就找安宁出来,哪此一来,还有时间去吃个早饭。程宇看了看手表,有足够充裕的时间。
“不然我会走不了。”安宁转过身,似笑非笑地说了句。这算什么,用这种手段。安宁闭上眼睛,随便他吧。明知道是暂时的,真是可笑。
“你知道我最喜欢哪一点。”程宇又把安宁拉到卧室,指着飘窗说,“坐在这里会很舒服,到时我给你准备几个靠枕。”
“不需要。”安宁说,她不需要舒适的生活,好不容易才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如果再回到从前——人一但习惯了舒适,就不会再想要回到从前。从高品质回到普通生活,是痛苦的经历。
“你到底在压抑什么。”程宇定定地问安宁,他看得出安宁总是在抗拒着什么,可以说是极力把自己缩在自以为是的一个安全范围内。
“跟你没关系。”安宁说。
程宇上前一步:“把你那里的钥匙给我,我替你搬。”
“不需要!”安宁几乎是大声吼了出来,她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要不然所有假装的坚强都会崩溃。“麻烦你,不要再管我了,我真的不好玩。你有钱有时间,随便就可以找一个女人玩,算我求你,放过我。不要再管我。”
“为什么你认为我是在玩你。”程宇认为安宁的心里藏了一个秘密。
“难道不是?”安宁苦笑,“好吧,如果你真要我住在这里,我可以住在这里,但有一点,我不交房租。”
程宇认为这是一个进步,能让安宁先住到这里来。看上去如此温馨的居室,不知道会不会成为一个陷井。啊,安宁啊,你要往陷井里来啊,安宁,安宁。
安宁仿佛听到了某个声音,那个声音警告她不要搬到这里来。没关系的,安宁在内心默默地说:真的没关系,我看得清什么是陷井,什么是圈套。上过一次当,不想再吃第二次亏。那是无法形容的痛,伤疤还没愈合,怎么会忘呢。
一米阳光,照不进心房。安宁知道自己身处何方,看得清自己的立场。至于程宇,安宁偷偷看了眼程宇,明白一切不过都是假相。
看完房子,程宇还有时间去吃早饭,还问安宁平时吃什么。安宁平时吃得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