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骤生了疑窦,无论如何去想,也难想出真相。
我与我爹爬着山,一路不紧不慢,倒有几分惬意,我爹便又没话找话似的问:“白明玄今早吃了什么?”
“我出来的时候,见他在剥鸡蛋,他还吓唬我,叫我匆忙赶出来,生怕你出事。”
“哦,他吃了鸡蛋。”
我爹这抓重点的法子,我也是服气的。
“那你今早吃了什么?”
又来了一个直愣愣的询问,我也只得答道:“喝了几口甜汤,便下来找你了。”
“那就是没用早膳?”
“……”
“以后早膳记得多吃一点,无论有什么事,身子是最重要的。”
我爹今天像个老妈子似的,温柔得让我有些惊恐了。
我便也没话找话,挑拣着与他聊天:“前几日皇甫寒打了皇甫冰,他两兄弟,一个沉稳,一个活泼,性子倒是大不相同。”
“你更喜欢哪个?”我爹像是提起了兴致,笑着问我。
“都喜欢。”
“总有偏爱的,你这性子,如何能一碗水端平。”
我犹豫了一会儿,伸手接住了落叶:“还是喜欢老大的,老大性子沉稳,挨打了反过来还要护着弟弟。”
“撒谎。”
我没有撒谎,便诧异地瞧着我爹。
他脸上晕着一层薄薄的红,答得斩钉截铁:“你偏爱小儿子,他最像你小时候了。”
我一下子笑了出来,反驳道:“分明是你更偏爱他,便要按着我的头,叫我也随你一样。”
“嗯,”他竟然也承认了,还点了点头,“以后多照顾小的,他和你一模一样,我看着就喜欢。”
说着说着,我们便见了魔教的大门,远远地便看到白明玄端坐在轮椅上,像是在等我们一般。
身边的脚步声却一下子消失不见,我转过头,便见我爹站在原地,不动弹了。
“爹,你怎么不走了?”
他没有回我,只是深深地瞧着白明玄,他们相距很远,白明玄正四处张望着,看来还没有感受到我们回来了。
“庆儿。”
他突然开了口,脸上依旧带着笑,眼里却俱是冰寒。
我的心脏像是被无形的大手抓起碾压,心中刚刚平复的惶恐又翻滚起来,如惊涛骇浪震荡着整个世界。
“以后记得去找白明玄,好好练功。”
找白明玄,好好练功。
我冲向了他,他身体后仰,倒在了我的怀里,他一身白衣,未见一丝血迹,连脸色都是健康的淡红,像是他倒下,不过是一场恶作剧,硬要看我惶恐不安的模样。
我却控制不住颤抖的手,大滴大滴的水自眼眶中滚落。
我想抱着他去找白明玄,想叫他去救我爹。
但我爹此刻却像有千斤重,硬生生用仅剩的力气,压着叫我无法动弹。
我跪倒在地,抱着他纤细的身体,他却抬起了手,抚过了我脸颊的泪痕:“哭什么?”
我张口欲喊,却一个字也喊不出。
“以后好好练功,你若偏爱哪个孩子,便不要让他继承魔教,将他养成纨绔,放他游山玩水。
“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