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那么恨他了,但我不可怜他。
我若可怜他,谁又会可怜我呢。
我又吐出了一口血,清醒的大脑有些混沌不堪了,又撩拨似的,喊他的名字。
“苏风溪?”
“我在……”他沙哑着嗓子回我。
“苏风溪?”
“我在……”
“苏风溪?”
“我在……”
如此喊了数十遍,我笑出了声。
“苏风溪,我不爱你了。”
就此陷入到黑暗中,断情绝爱。
第38章
我是皇甫庆,正在养伤中。
据说我爹是上一任魔教教主,而我是这一任,在之前同正道的斗争中,我不幸落入敌手,饱受折磨,刚刚被右护法带人救回来。
右护法姓苏,名风溪,按照他的说法,我们很久以前就相识相伴,但我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我躺在床上,喝着他递的中药,听着他说着我与他过去的事,心底一阵沉闷,索性伸手打翻了药碗。
据说这药是他亲自煎了两个时辰的,但我打碎了也不觉得怎么可惜,叫他重煮便是,反正他是我的下属。
他总爱问我“真的一点也记不得了”,我便反问他“我应该记得些什么”,他就用很复杂的眼神瞧着我,看得我莫名其妙,直想笑。
我身上有些细碎的伤口,要镜子他们也不给我,约莫是已经毁容了,下体还有些尴尬的伤。不过身为男子,败北受些折辱,千百倍报复回去便是,我倒也不觉得怎么难堪。
过了数日,又有一人求见,那人一身白衣,身段修长,眉眼间俱是书卷气,我一看便觉得眼熟,等他到了我身边,大脑内才迅速地闪过一个片段。
缘是我进了他的房间,硬逼着他做了我的炉鼎。我伸手去抓他,他似要躲,但又不知为何,没有躲。他的手心有些冰凉,人微微颤抖,脸颊上晕染了两片红晕,竟是格外好看。
我便调笑似的逗他:“司徒少爷是害羞了不成,那些该做的、不该做的,我们可都做过了。”
司徒宣似是气急了,扭过头不看我,但任由我抓着,我握着他的手细细把玩,连看得不顺眼的苏风溪,都好看了一些。
司徒宣待了一会儿,便要走,我抓着他不叫他走,又让他喂我吃饭。司徒宣求饶似的看向了苏风溪,等到对方微微点了头,才坐到了我的身边。
司徒宣喂了我几口饭,我瞅右护法站在那里,着实碍眼,便叫他退下。司徒宣的手抖了一下,似是害怕,我待右护法走了,又伸手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慰道:“莫要害怕他,你是我的人,我自然会护着你的。”
受伤容易,疗伤却艰难,隐秘处需要换药,每一次我都叫他们放下,再挣扎着为自己换,我以为受伤的记忆那么深刻,总不至于忘却,但真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
想不起来也无所谓,都杀了便是。他正道既然不给予我魔教方便,我魔教自然不必再留情面。
我伤好了些许,便进了密室,拿了续脉复功的功法,细细修炼,如此过了八十一天,断了的筋脉终于有所复原,身体依旧柔弱,但比照最初醒来的时候,已经好了很多。
身体好些,便要开始与炉鼎双修了,他却羞得很,我伸手抓他抱他,他都格外僵硬。我从我娘的手札里得知,对床上人,要多几分疼宠,少男少女皆容易害羞,亦容易动情。
我听闻司徒宣自进了魔教以来,一直思念家中父母,便叫暗卫去将他父母接来,又避让开,让他们好好团聚。绫罗绸缎,珍馐佳酿,尽数送到他的院子。如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