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和你试试,不求天长地久,但求一晌贪欢,你若同意,我们便试试,你若不同意……”
“我答应你,”他冷淡地打断了我的话,“你太可怜了,我便同你试试吧。”
他这话说得可真气人,本教主年方二十又一,喜欢我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说得跟我没人要似的。
我心里清楚,他心里他弟弟还是最重要的,但最起码,在我同他弟弟交战前的日子里,他的眼里和心里只有我,那便够了。
我偏过头,想去吻他,他却突然翻过了身,狠狠地咬向我的脖颈。我的皮肉不像他的那么厚实,他咬出了血,甚至吮吸了几口。我纵容似的拍了拍他的头,只道:
“我可能真的有点喜欢你。”
一夜好梦无眠,第二日,苏风溪向我辞行,理由是许久未见左护法,心中甚是想念,正好要送白大氅,不如就叫他领了这门小事,顺便去见见友人。
我猜测他想念左护法是假,想避过我倒是真的,但我得了影卫的爱恋,对苏风溪的念头骤然变淡,索性挥了挥手,准了他的行程。
他却没有转身离开,而是定定地瞧着我的脖颈,我顺着他的视线摸到了脖子上昨夜影卫留下的咬痕,一时之间竟有些尴尬。
“教主可是有了心仪之人?”他直白地问道。
“有了,”我脱口而出,又猛然想到我们在数日前还情意绵绵的模样,一时之间竟有些尴尬,便补了一句,“昨日情定。”
补的这一句还不如不补,似是明白地告诉苏风溪:就是因为你伤透了我的心,我才要去找别人。
苏风溪面上倒没什么显露,他一贯是这样,想要隐藏情绪的时候,纵然是我,也难以察觉一二。
我们沉默了半晌,他轻叹了一口气,只道:“教主照顾好自己,既然有了心仪之人,便祝教主过得顺遂。”
他的态度太过从容不迫,撩得我心底暗火丛生。
凭什么,凭什么他如此镇定自若,我与他均知晓,他对我动情并非误会,为何他一而再再而三将我推离,又要在我有新人时,祝福我过得顺遂。
我自诩演技一流,也比不上他一分。他足够冷静,也足够心狠,硬要同我划清界限。
那便罢了,我又不缺他这一人,我有我的影卫,他自惦记着他的司徒宣,就此别过,两不相干。
我率先拂袖而去,心里却难过得厉害,我脑子里明明下了决定,身体却像是突然害了病,拼了命地抗议,头痛欲裂,逼得我站不稳身形。
天旋地转间,我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下巴蹭了蹭柔软的黑色皮草,叹息道:“我是傻了。”
他的吻落在了我的额头间,轻柔而宠溺,只道:“别再想了,你同他,有缘无分。”
这话我听得有些怪异,但接踵而来的头疼逼迫我不再细想,我靠在影卫的怀里,挺过了这一阵,感觉身体大好,连苏风溪离开的悲伤几乎都消失不见。
“你不要离开我,苍牧,你不准离开我。”
“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他不假思索地做出了承诺,眼神却透露出十分的认真。
——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是一句动人的情话,至少在那时,我是这么认为的。
第20章
人的感情或许真的不受控制,明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