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美好而又悲伤的梦,陈萦的父母不能够理解,但女儿不愿意多说,他们也不再多问。
飞机上初见到后来的分离,记忆一遍遍在陈萦的脑海中过,从舒展着的眉头,到紧蹙着眉,眸子里浓烈的哀伤,陈萦终是关掉了音乐,拿下耳机,将随身听放在了一旁小桌子上。
“唉,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再过几天吧,时间可以将一切都淡化的……”她在喃喃自语,做着自我安慰。
陈萦并不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厉月过得有多不好,当然,她也不会知道她一个人孤单听着歌时,有另一个女人正在和厉月“大眼瞪小眼”中。
白色的世界,床单被褥天花板,入眼全是白。
文思琪给最后一个病人拔下针头拿走空了的盐水袋后便走出了病房,回到护士台。已是午饭时间,她换下护士服拿了饭卡,和同事打了声招呼,乘电梯往一楼去了。
食堂的饭菜并不是说做得有多好吃,排队对她来说也挺烦的,但相比外边的店她更相信食堂的卫生。
其实文思琪每次都是一个人吃饭,没有人陪同,她也会感到寂寞,却装作无所谓的模样。
从输液室外走过的时候,文思琪无意间透过透明玻璃往里边瞥了一眼,却看到了一个非常眼熟的人。
那个女人看上去有些憔悴,只是几天不见她却好像又瘦了不少,她的手放在架子上插着针吊着盐水,她自己则靠着椅子低垂着眼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或许是感觉到注视的目光,女人微微抬眼,看见外头站着的是文思琪,一个救过她的人,但女人仍是面无表情。俩人对视不过几秒钟的时间,她便又低下了头去。
什么情况?她生病了?
文思琪蹙着眉头,肚子虽然已饿得“咕噜”直叫,却还是不由分说回头,从输液室门口进去了。
“哎,你怎么了?”
关怀中带着一丝不悦,在听到来人的声音后,厉月再次抬起头来,静静地望了一会儿文思琪,等到文思琪觉得尴尬眼神飘忽后,她才淡淡地说了句,“我感冒了。”
☆、第29章
“哦……”
感觉到气氛的尴尬,文思琪朝着四周张望了一圈,接着又抬眼看了下还剩下三分之一的溶液,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那……我去吃饭了,你慢慢吊吧。”
“嗯。”厉月淡淡地应了一声,在文思琪离开之后闭上眼小憩。
今日食堂的菜还算不错,文思琪要了两素一荤,都是她喜欢吃的,只是这炸猪排虽然她爱吃,却有些油腻了。文思琪借着“不浪费粮食”的理念硬撑着吃完,赶紧喝了几口清汤缓缓。
这顿饭她吃得比以往都要快一些,等她再次从输液室外经过装作不经意地往里瞟时,厉月已经没了人影。
目光一瞬间黯淡下来,文思琪心中一
阵失落。
她还没来得及说下次别再让她看见她了,还没来得及对她进行一番“冷嘲热讽”,厉月就已经走了。让她毒舌给谁听,让她白眼给谁看,让她怎么口是心非地说着厉月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不会再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