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少主自从被征鲜卑,并且战而胜之之后,兵威大盛,李效必然慌乱,急欲于我家少主一争短长,而我并州又在李效的势力包围之内,早就有意与李效一战,所以,此战乃是势在必行!此其二也!
有此两点,天下必将很快进入一个大战之期,而正因为这场大战声势浩大,一旦胜负揭晓,天下大势也会随之揭晓。就算是十年之内胜者无法完成匡扶大汉的重任,至少天下大势已经明朗,余者只剩下如何收拾一些残羹剩饭的问题了。”
“那么依先生所言,似乎这天下就只是在贵少主和李效之间进行争夺,似乎并不关我家主公何事,我家主公为何又要趟这趟浑水呢?”下面一名谋士问道。
雷喻笑道:“这位先生所言,喻难以苟同。想当年我朝太祖皇帝以区区兵马屡屡败于曹操,竟被追到了江边,那时候谁又想过他日后能够创下大汉偌大的基业呢?今以明公之勇武谋略,就算不能建立太祖那样的功勋,若能和我家少主一起并列于当时英雄,也算不枉此生了,有何必要谋益州以求偷安呢?”
李昭听得点头不已,心下已经有了许盟之心,但却听又一谋士问道:“听先生之言,我等茅塞顿开。只是,先生言道,进去西川便是取败之道,难道攻取南阳便能成就大业吗?”
这些谋士素来敬服顾兰,现在见他被雷喻气得当场失态,拂袖而去,虽然心下都敬服雷喻能言善辩,而且智谋不俗,但却都有心为顾兰找回一些脸面,所以纷纷出言难。而对于李昭来说,尽管心下暗暗有了偏向,但这些重要的抉择,总是要让大家都畅所欲言,最终得出最佳的结论才是最好的。他并不愿意以自己个人的偏向为抉择的依据。
雷喻哪能看不出这些人的心思,不过他对于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信心十足,自然毫不在意。听言,他摇头笑道:“世上并无绝对之事,喻方才并未说进取西川就必败,只是说,这乃是取败之道而已。也有可能,这取败之道经过一番误打误撞,成为取胜之道也未可知。同样的,进取南阳乃是取胜之道,但若是阴错阳差,也可能成为失败之根源。兵家之事,谁又能说的准呢?”
“若是按先生这么说,进西川可能胜,进南阳可能败,那我家主公为何又偏要舍西川而取南阳呢?”
雷喻从容笑道:“先生所问,正是喻接下来马上就要说到的。方才喻已经谈及过取西川之弊,那么接下来,喻愿为诸位说一说取南阳之利!”
这个问题乃是今日这一番会谈的核心所在,众人自然是无比关心,纷纷侧耳倾听,一时间整个打听变得鸦雀无声,静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