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4章为什么？

尤加利皱起眉头，她把十一拉到身边，轻轻揭起了十一另一边的侧领，果然看见有圈被纱布裹着的地方。

十一扯了扯衣领，“有一次，她们直接跟过来了，当我都要吓死了！还好值班医生质疑她们没事为什么要来医务室扎堆，把她们全呵走了——那个值班医生特别凶，我每次去消毒她都要骂我！”

“骂你什么……”

“骂我伤口长不好啊，哼，她知道什么。”

“我来复述一遍，”赫斯塔身体微微前倾，“起初，你拒绝了那个女孩要你扮演猫猫的要求，于是她和她的跟班开始刁难你，接着，你推了那个女孩下楼。”

“对，”十一点头，“我一开始被堵懵了没反应过来，这几天才想到了，躲那几个跟班的有什么用——擒贼先擒王！”

“老师不知道这些事情？”

“不知道。”

“那个被你推下楼的女孩儿也没有和老师说原因？老师也不问？”

“她敢说？”十一挺起胸膛，“她连被我推下了楼都不敢讲，就污蔑我打碎她牙齿！”

“所以还有什么？”

“不能。”

……

尤加利再次伸手绕过了十一的肩膀，轻轻拍抚她的后背。

“不明白什么？”

“就是别的人，所有的人！她们每个人都听小白的话……那个要我扮猫猫的人叫小白……她们，她们——”

等听尤加利转述了赫斯塔的回答，十一当场气极：“我没有——”

“那你周围的人都在干什么，”赫斯塔问道，“就这么看着所有事发生，然后假装它不存在？”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她嘴里狠狠蹦出了一句诅咒。

“哦，好问题，”赫斯塔摇了摇十一的手臂，“你有答案没？”

尤加利叹了口气，轻轻摸了摸十一的后脑勺，十一则敏锐地甩开了尤加利的手，坐去了椅子的另一边——她的动作如此迅速，以至于她和尤加利同时有些发怔。

“既然她们总是要听一个人的话，”十一望着远处的矮楼，“为什么那个人不可以是我？”

“……哪儿都行，反正不想回去了。”十一低下头，“简，我能和你一起上学吗？”

“反正不能，”赫斯塔拉着十一的一只手，“干什么，想跑我那儿去躲着认输了？”

“这些人都干了什么？”

“还有……还有就是……她们……她们都特别讨厌，尤其是吃饭的时候——”

“停！”赫斯塔扼住了十一的手腕，“不准揪我头发！”

过了一会儿，十一又挠起自己的头发。

“我端着餐盘找座位，不管走到哪儿，她们就立刻把椅子捂上，和我说‘你不能坐这儿，这里已经有人了’，哈，根本就是空座位，怎么我走哪儿，哪儿就有人，不就是不肯让我坐吗，谁稀罕坐了。”

尤加利笑了笑，将十一刚才的话再次复述了一遍。

十一沉默了一会儿，她十分认真地回忆了许久，最后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