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畅宽慰自己要大度,他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不要在一些小事上斤斤计较。
最终他决定以德报怨,“离七月不远了,生日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没有?”
以林词闲的家庭来说,他从小到大应该没缺过什么,想要的不说唾手可得,至少不会有特别惦念的东西。
在闻畅的观念里生日礼物这种东西与其猜来猜去,倒不如直接问,好过送别人不需要的东西来的强。
这么想着,闻畅突然发现另一个问题,他似乎对林词闲的了解并不多。两人成为室友快一年了,他除了知道他的家世背景,喜欢摄影成绩好以外,其他的东西只迷迷糊糊有个大概影子。
两滴雨混在风里砸在闻畅脸颊,冰得很,闻畅退后一步,心里不怎么舒坦。
刚上大一那会,肖侗经常会找闻畅聊天,话题又多又杂。
高中时为了躲老师上网干过哪些糗事。
怎么追喜欢的姑娘。
闻畅虽然在取向这方面和肖侗不同,但做个倾听者提提意见还是没问题的。但和林词闲好像就没聊过这些。
也没见他对谁有关好感。
“…在想什么?”
“嗯?”闻畅倏地回神,“你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林词闲信口胡诌,“生日礼物,刚刚说了。但看你这样子似乎不想送,算了,还是不勉强的好。”
闻畅:“……”
“刚刚真的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林词闲沉默地把视线转向空中,一副“我不想说了,也不想收了”的样子。
闻畅:“……”这还傲娇上了?
两人安静地站在阳台,风雨丝毫没有要停歇的意思,似乎为了打破寂静还轰起两声雷鸣。
闻畅不是个会哄人的人,活了二十多岁也没遇到过需要哄的人,在他纠结犹豫要说什么打破平静的时候,林词闲转回来了,换了一副“我自己把自己哄好了”的表情。
“那答应我一个要求做生日礼物如何?”
“…什么?”闻畅想不到林词闲有什么事是需要自己去做的。
“没想好,等到了再说行不行。”
“好吧,阿拉丁灯神允许你放肆一次。”闻畅摊摊手,不觉得林词闲会提什么离谱要求为难他。
林词闲本来只是突然兴起,然而等到闻畅毫无防备的答应时,他忽然生出点想要以此为要挟的恶念。
他笑了笑,没再继续这个话题。“酒喝完了吗?”
“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