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秋风:“……”
他不情不愿投入研究,不知不觉看入迷。反应过来后,已经跟上了苏河的思路,开始做接下来的分析。
半夜,苏河没走,陆秋风也没能走成。实在困倦,他倒在唯一一个单人小沙发里,将就着睡了。
睡了没多久又因为姿势不舒服醒过来。
此刻灯光昏暗,伏案奋战的苏河也趴在工作台睡着。
陆秋风刚想换个姿势,见病床上的人慢慢起身,走到工作台边,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收拾了,又给趴在那睡觉的苏河披了件衣服。
接着他拿了一条毯子朝单人沙发这边走来。陆秋风瞬间闭上眼睛假装自己睡着了。
身上盖上一层毯子。
然后那人又慢慢走开,他承受着病痛,行动不便,还是挪到角落的隔离箱。
陆秋风闭着眼睛,听见那边传来的轻声交谈。
“今晚你又不睡觉?你又不是猫头鹰,大晚上总瞪着眼睛不睡觉。”
陆秋风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用这么平和的态度和那个实验体说话。
害他变成这样,他难道对这实验体就没有怨恨?或者害怕、恐惧?
“你为什么要管我。”
虽然第一次听,但陆秋风立刻就分辨出这是实验体012的声音。
“你这话说的,像个叛逆的青少年。好,那我不管你了。”靠在隔离箱上的人好像是笑了一下,又挪回床上。
陆秋风睁开眼睛,看向隔离箱。
那个实验体坐在那,月光落在他膝上,而他在看病床上的人,看了很久。
陆秋风终于收回视线,翻了个身面对着小沙发靠背。可是刚才的困倦已经消失无踪,他再也睡不着了。
第二天的研究,陆秋风沉默了很多。
他不想关注那边的一人一实验体,可总忍不住向他们投去视线。
银狼小夜从隔壁过来,它叼着自己的饭盆,蓬松的长毛挤进门框。
它把饭盆放在苏河脚下,伸出穿了粉色袜子的爪子扒拉主人的背。
沉浸在研究中的苏河,也就只有被她家爱宠打扰的时候不会发飙。
放下手里的工作,苏河抱着银狼的大脑袋猛吸一口:“我们乖乖饿了,该吃饭了是不是啊,好,我们吃饭了。”
陆秋风端着送来的餐点,看看左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