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注视商景明:殿下既然和我交心,我必不辜负。
苏千轶慢悠悠走回去,把自己那一盒东西拿回来。
她提醒商景明:殿下不要想太多。这些只是一些属于我的秘密。
商景明不知为何,内心一跳。
苏千轶打开箱子,露出里面确切一些信件以及一些信物。苏千轶先将一个机关盒取出,轻巧打开。商景明一眼看到苏漠的玉佩。他神情淡下,盯着玉佩不放。
偏生苏千轶还给他介绍,戳破他内心所有侥幸:这是苏小侯爷的玉佩。我记不得。春喜说是早年他送我的。
商景明不出声。
苏千轶:这是一份情谊。我虽然想还回去。但又想这是失忆前我们之间的一份情谊。我什么都不记得,这么归还实在失礼。
商景明没法说什么。早年他和苏千轶之间相见也不过是互相尊敬的姿态。两人朦胧互相传递着好感,到年纪适当才戳破。
他和她连未婚夫妻都不算。
他心中已经快冲到苏漠面前与人比剑了,面上强撑宽慰苏千轶:是有点失礼。你们同姓,又自小熟识。这种事情又不是非黑即白。他心中有你,所以才送你玉佩。
苏千轶见太子殿下神情不算好,依旧拿出了新的信件:这里是崔大人给我写的信。崔大人文采好,大概以前的我很喜欢这些笔墨,便都留着了。
商景明慎重接过崔大人的信件。
他在心里替崔大人找着理由:崔大人擅长笔墨。他是如此能言善辩,不然也不会被他看中,先上辈子一步送去行商
崔大人的信件上:苏小姐,见字如面,不甚欢喜。
其后是密密麻麻的赞扬,一眼扫下去,从容貌到品性,简直连一根头发丝都拉出来夸了一遍。
商景明捏信的手用力。
苏千轶见人手筋都绷出,仿佛自己亲自在人头上放牧。离离原上草,一步一青草。
她是又坚强又心虚,不清楚她和商景明是谁先要破碎。
商景明呵笑一声。他都没想到自己还能笑出来:崔大人是这样。写文章和说话都不知道分寸。要不是我去了翰林,他恐怕现在不知道被坑害到哪里去了。
苏千轶看了一眼商景明的脸,再看了一眼。
她想:见太子殿下这样强撑,怎么她突然更愧疚?